我當時就問他,為什麼要殺我,他隻是冷笑著說,我這種人活在世上,對他是一種很大的威脅,遲早會壞了他的大事,所以他要除掉我,我又問他,既然要除掉我,為什麼不附在我的身體上,然後殺我不就容易了嗎?
他也據實相告,說我的身體很特別,他沒有辦法附在我的身體上,這也是我讓他感到很有威脅的原因之一。”
“沒想到連劉淩初的身體,您也能控製,難怪他覺得您對他有威脅,您當時控製他的身體之後,為什麼沒殺了他呢?”王同有些遺憾地曹神醫。
“唉,我可從未殺過人,都是救人了,所以,我根本下不下去手,甚至我都沒傷害劉淩初,隻是口頭警告了一下他,但我知道,對於他這種人來說,所有的道德說教,都毫無用處,他是一種很怪異的人,有著常人不能理解的行為邏輯,拿他無可奈何,也隻能把他放了。
但那個劉淩初,並沒從此善罷甘休。
而是附在不同人的身上,又對我進行了幾次刺殺,比如,有一次,他又附體在一個郵遞員身上,在我接信件時,企圖用毒針刺我,但還是被我提前察覺到了,仍以失敗告終,所以,他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但如果他附體在別人身上,我也殺不了他,因此,我們算是勢均力敵吧。”
曹神醫搖頭歎氣到。
“既然這樣的話,你說這兩天要殺你的人,難道就是劉淩初嗎?如果是劉淩初要殺你的話,那兩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又怎麼能擋得住呢?“亥連忙問道。
但曹神醫卻搖了搖頭:“聽我講下去你們就清楚了,這兩天來殺我的人,是一種身體極其特殊的人”。
“很特殊的人?怎麼個特殊法?除了您和那個劉淩初外,難道這裏還有別的什麼特殊的人嗎?”我吃驚地問道。
“嗯,我說這個人很特殊,是因為這個人身上的器官,衰老的程度都極不一樣,比如,他的肺,隻有十五歲的年齡,而他的肝髒,卻已經八十多歲了,而他的骨骼,卻隻有八歲的年齡。
不但如此,他身體器官的比例,也完全不協調,例如說,他的心髒比隻是一般人的五分之一,但肺卻比正常人大一倍;
總而言之,他的身體,好像是用不同人的器官,拚湊而成似的,我還從沒見過如此怪異的人,但從外貌上看,他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有一天,那兩個八十多歲的老頭,正在我家裏和我聊天,那兩個老頭,都是我治愈的病人,他們在七十多歲時,都得了絕症,是我把他們治好了,而且我和他們倆,聊得也很投機,我們三個就成了忘年交,沒事的時候,他們經常來我家裏喝茶、聊天。
那天,我們三個正在聊天,忽然,我剛才說的、那個極其特殊的中年人,忽然來找我,說是讓我幫他看病,我向他解釋說,所有找我看病的病人,不但要提前預約,還必須要抽簽。
而且我看的,都是絕症,別的病我是不看的,我之前也說了,因為我每看一次病,身體消耗很大,所以我每年看病的數量,都是嚴格的限製,雖然我覺得他的身體很奇怪,但我卻不會給他看病的。
等我拒絕他後,他本來還有話要說似的,但看著兩位老頭在,就欲言又止地離開了。
那兩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一直到了黃昏時分才離開,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兩個老頭一離開,中午找我看命的那個人,忽然又來到我家,原來他一直沒走,而是守在我家門口附近,等著那兩個老頭離開。
當我打開院門,發現又是那人時,剛要再次拒絕,但那人卻一下子跪在我麵前,痛哭流涕,求我救他,看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如此傷心,我有些可憐他,再加上他的體質,實在是太怪了,我也感到很好奇,他的身體為什麼會這樣,於是,我就讓他進屋裏。
他進屋後,言談舉止,還很正常,我就讓他坐下,並告訴他,他的體質很特別——他身體各部分器官的衰老程度,都非常不同,我還沒有見過這樣的病例,我問他究竟經曆了什麼,身體才會變這樣。
聽我這麼一問,那人歎了口氣,先端起茶杯來,喝了口水,我以為他喝完水後,會開始講述他的經曆,但他的茶杯還沒放下,卻以極快的速度,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了我的胸膛上!
這對我來說,太意外了——以我的能力來說,不管對方的反應速度有多快,隻要他一有攻擊我的意圖,我就能根據他的肌肉狀態,馬上察覺到,並且提前控製他的身體。
但讓我無法理解的是,這個人在攻擊我之前,我雖仍然保持高度警惕的狀態,但絲毫沒察覺到他肌肉的變化,因此,並沒提前發現他攻擊我的意圖,直到那把匕首,插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才知道,這人也是來殺我的,他也是唯一一個、能攻擊到我身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