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黃七剛坐下,就有人再次敲門了,黃七有點氣急敗壞地喊了一句:”媽的,誰啊,進來“。
但外麵卻依然悄無聲息,黃七一下子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門前,這次沒立即開門,而是先通過門鏡,往外看了看,然後才輕輕地把門打開,但門打開後,還是沒人。
這次黃七沒立即出去,而是站在屋裏,往外看了看,正在這時,剛才出去搜索的兩個人回來了。
“老大,這層的走廊和角落我們都看了,沒發現有人,除非剛才敲門的那人,就在附近的房間住,他敲了咱們門後,就迅速地躲回屋了,但他速度也太快了吧,這麼悄無聲息,沒留下任何蹤跡,好像鬼”。
黃七沒說話,而是輕輕地把門關上,擺擺手,示意那兩個人進來,但並沒有回來坐在沙發上,而是站在門後,抓著門把手,我們知道,這是他再次等著門響,隻要敲門聲一響,他就會瞬間把門打開,看看到底是誰在敲門。
屋裏燕雀無聲,我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大概兩三分鍾,敲門聲忽然再次響起,黃七猛地把門打開,我們幾乎還沒看清楚,就聽黃七慘叫一聲,忽然抱著頭,倒在地上,打滾慘叫著,屋裏所有的人都大驚失色,這時,我們才發現,原來屋裏飛進來三隻鳥。
而且這三隻鳥,在我們上方以極快的速度盤旋著,落在了那六個人的頭上,每落在一個人的頭上,每個人的反應就像是黃七一樣,雙手抱頭,慘叫著倒在地上,顯得極其痛苦,而且鮮血淋漓,看的我們觸目驚心。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忽然意識到,這三隻鳥,是老白的,難道老白來救我們了嗎?
就在這時,門口有個人影閃進來,那人低頭看了看在地上慘叫的黃七,然後狠狠地踹了兩腳。
“小李,原來是你!”王同驚叫道。
小李走過來,把我們一個個解開,黃七他們幾個傷的不輕,好像完全顧不得我們幾個,隻是抱著頭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自顧不暇。想想剛才這個黃七對鄭旭的羞辱,我恨不得要殺了他。
我走過去,蹲在地上,看了看黃七的頭,不禁大吃了一驚——因為我看到,黃七的頭皮,被抓撕掉了一大塊,甚至森森的白色顱骨都露了出來,鮮血淋漓,我渾身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這才知道了老白那三隻鷹的攻擊力——別看那些鷹體型很小,它們畢竟是鷹,攻擊力和那些凶猛的鷹相比,毫不遜色。大家也都查看那其他六個人的傷勢。
“頭皮都被撕掉了,他們會不會死?要不要送他們去醫院?”胡夢擔心地說。
還沒等我們回答,就聽門口有個人說:“不用了,讓他們自己走吧,這事一旦曝光,對於我們和他們,都有麻煩,小李,把這瓶藥粉,灑在他們頭上,他們就能自動離開了”。
我們這才發現,老白已經站在了門口了。小李答應一聲,連忙接過藥瓶,把藥瓶的粉末,挨個往黃七這幫人的頭部倒了些,這種藥粉果然很有效,倒在那幾個人頭上後,那些人都不再慘叫,而是掙紮著站了起來。
黃七和其他六個人站起來後,一句話都沒說,就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間。
我們這才長長地出了口氣,大家好像剛經過一陣惡夢似的,連一向平靜的鄭旭,經過這一番屈辱後,情緒也顯得非常低落,她雙手抱著自己的雙肩,蹲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有說,顯得特別的疲憊和沮喪,我真想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
“鄭旭,你沒事吧?”胡夢走過去,輕輕地撫弄了一下鄭旭的頭發,鄭旭這才勉強地笑了笑說:“沒事,我沒事”。
“媽的,我一定要殺掉這些人,他們太囂張、太無恥了“,亥恨恨地說。
“不過還是鄭旭技高一籌,提前讓我躲出去,並找到了老白,在關鍵時刻,和老白過來救你們,沒想到這個黑社會老大真厲害,竟然把你們都綁住了。”小李看著鄭旭,一臉欽佩地說。
“原來是你故意安排讓小李出去的,難道你料到今天我們會被黃七綁住嗎?”秦晴看著鄭旭,吃驚地問道。
鄭旭則苦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可沒料到我們今天會這麼慘,隻是我根據種種跡象判斷,這個黃七是個厲害角色,是個可怕的對手,大家想想,黃七能在這個小城市,如此囂張跋扈,肯定是手段非凡,在犯罪型人格中,有一種 ‘天才犯罪者’,這種人領導力、智力、判斷力等方麵,都比一般人高,所以這種破壞力極大,也最難對付,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我本來就是搞刑偵的,不但讀過很多這方麵的案例,也親身接觸過這種’天才犯罪者’,他們都極其狡猾,而且思維異常嚴密,一般人無法望其項背,又非常凶狠,是最可怕的對手,我覺得黃七,就是這樣的 ‘天才犯罪者’,因此,對於這樣的人,我怎麼敢掉以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