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白的這幾句話後,我也感到我們在這裏的處境,越來越艱難了。
老白的這三隻鷹,不但能搜集信息,還有極強的攻擊力,就是這三隻鷹,才把我們從黃七的控製下解救了出來,本以為我們已經占了上風,但沒想到轉眼之間,形式又再次翻轉。
鄭旭低頭坐在那裏,一句話也不說,隻是輕輕地歎了口氣,她這種情緒有些低落的歎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雖然我還不知道那個張大腳是什麼人,但我隱約感到,張大腳這夥人,和我們以往遇到的那些對手,好像都不太一樣——他們好像雖然並沒特殊的能力,但他們的狡猾和詭計,卻足以讓我們時刻麵臨生死考驗,而且總是處於下風,好像被她壓著打,這種感覺很難受,也很無奈,甚至連鄭旭,都有些沮喪了,這讓我感到恐懼。
“唉,真是太可惜了,聽鄭旭說了這些之後,我完全能理解這種箭的重大意義,可遺憾的是,咱們剛弄到,卻得而複失,太可惜了,媽的,難道這一切,都是那個張大腳策劃的?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怎麼會有這麼高的計謀的呢?我們原以為,那個黃七,就是這個小城的黑社會老大,但現在看來,他好像也聽從張大腳的指揮,唉,這個張大腳究竟是什麼人呢?”
王同一拳砸在沙發上,恨恨地說。
“老白,剛才飛進來的那隻鷹,是不是也和你那三隻鷹一樣,同樣擁有很高的智能,也能傳播信息?”鄭旭忽然問道。
老白毫不猶豫地搖搖頭說:“不是,不是,無論是飛進來的那隻鷹,還是後來另外一隻鳥,都是普通的鳥類,並不擁有超高的智力,也不會發送信息,如果它們真有那種能力的話,即使不是我的鳥,我也能感受到,但我卻沒探測到任何信息,說明它們就是一般的鳥而已,但不能不承認,剛才闖進來的這兩隻鳥,是經過訓練的,就像是訓練有素的獵鷹。”
“嗯,老白說的沒錯,剛才飛進來的獵鷹、以及那隻鳥,是經過訓練的,而且專門用來守護這種箭的,一旦這種箭,落在別人的手中,那隻鷹和鳥配合,就能把這種箭奪回來,也就是說,這種箭,就像是它們的獵物一樣。
而且我推測,這種組合,應該並非一對,即使咱們把這對殺了,肯定還會有其他的組合。
關於張大腳如何奪走這支箭,我猜測了很多種,可沒想到他們竟然也使用猛禽,來奪走這支箭。
不過仔細想想,利用猛禽奪取這種箭,確實是種好的方法,因為這種猛禽更有機動性,更能出其不意,攻擊性又那麼強,即使咱們在這二十多層的房間內,仍然躲不過它們,唉,看來我還是低估張大腳一夥,一番交手後,表麵上看起來,雖然互有勝負,但實際上,還是我們敗了。”
鄭旭抿著嘴唇,閉著眼睛,用手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像在努力的思索著什麼似的。
我們把窗戶關上,然後處理了一下亥胸前的抓傷,不過因為他和施方的體質都很特別,所以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隻可惜老白的那兩隻鷹,雖然還沒死,但既不能飛、也不能走了,和死也差不多,隻是時而發出幾聲哀鳴,我知道,因為它們的智力和人差不多,所以它現在肯定很痛苦。
“老白,等天一亮,咱們就找家寵物醫院之類的,咱們要治好這兩隻鳥,它們隻是翅膀和腿斷了,好像還沒生命危險。”
聽施方這麼一說,老白好像忽然燃起了希望,興奮地說:“嗯,難道還有專門治療這種鳥類的地方嗎?那就太好了,如果能把它們的翅膀和腿醫治好,它們就能恢複正常了。”
施方走過去,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很感慨地說:“老白,謝謝你,這也是我們欠你的,我們會調動所有的資源,治好你的這兩隻鳥。”
胡夢和秦晴,小心翼翼地把那兩隻鳥,放在了桌子上。
經過這一番折騰,屋裏已經一片狼藉了,那支箭被奪走後,雖然我們感到很失落,但也鬆了口氣,正是因為那種箭太重要,所以也是個燙手山芋,它多留在我們手中一分鍾,我們就多一份危險。
在失敗和沮喪的氣氛中,我們迎來了第一縷曙光,雖然折騰了一夜,身體很疲憊了,但精神卻依舊亢奮,這一夜雖然沒死人,但對我們來說,確實算是血雨腥風,兩個房間裏,都見血了。
看著窗外越來越亮,大家的心裏的恐懼和緊張,也慢慢的緩解了,當情緒一放鬆時,困倦和疲乏便一波波襲來。
“天亮了,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吧,在白天,應該是安全的,等下午時分,咱們再行動,你覺得這樣可以嗎?鄭旭”,施方征求鄭旭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