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院子裏,除了碎石小道外,全部是花圃,花圃裏有各種各樣的花草。陣陣的花香,撲麵而來,讓我心曠神怡,心中多日的陰鬱和緊張,此刻緩解了不少,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心裏暗暗想到:“這個米醫生可是夠會享受的”。
通往後院的門,在前排房子的最東邊,一扇鐵門上鎖著一把大大的鎖,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後院裏究竟有什麼東西,竟然還有這麼一把大鎖鎖上?
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正在這個後門的附近修剪花草,當米醫生在開門前,忽然對那個少婦說:”小王,這邊不用修了,你修修大門口那邊的吧“,那個少婦答應了一聲,拿著剪子,往大門口走去。
我們知道,這明顯是要把她支走,好像米醫生不希望他家裏這些人,看到後院似的。為什麼要這麼保密?大家就更好奇了。
米醫生拿出鑰匙,我看到這個鑰匙是四棱的,我知道,這種四棱鑰匙的鎖,安全性比較高。當鎖打開後,米醫生把門開了縫,然後側身進去,我們也隨著跟了進去,當我們一進去,米醫生連忙把門關上,然後從裏麵用鐵栓拴上。
我們進來後,才發現在我們的麵前,是一個迎門牆,正是這個迎門牆遮擋了我們的視線,讓我們即使進了後院這扇門,卻仍然看不到後院的情況,直到我們轉過那扇迎門牆後,我們才看到這個神秘的後院。
而看清後院時,我們都驚得長大了嘴巴——因為這個後院,比一個足球場還要大,隻在最北麵靠牆的位置,有一排房子,剩下全是空地,隻在左邊有一片竹林。在空地上,有十多隻羊,還有七八隻鹿。
除了羊和鹿外,在幾個鐵籠子裏,還有幾隻狼狗。
但這些羊和鹿,有很多身體已經殘缺不全了,還有的身上鮮血淋漓,附近的一隻羊,正趴在那裏,它的肚子已經被剖開了,內髒流了一地,但還沒死,隻在地上咩咩地低叫著,叫聲淒慘無比。
離我門三四米遠,還有一隻羊,臉已經被抓爛了,痛苦地搖著頭,鮮血流了下來,而眼珠子,也從裂開的眼眶裏流了出來,耷拉著,好像隨時都會掉在地上。
地上到處鮮血淋漓,有不少蒼蠅,嗡嗡地圍著那些血汙,貪婪地吸吮著,場麵非常血腥,米醫生忽然吹了一聲口哨,就見十多隻鷹,不知從哪裏騰空而起,開始攻擊這些羊和鹿。
這些羊和鹿,在這些鷹的攻擊下,哀鳴著,四散奔逃,但那些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我們還沒看清楚,其中幾隻羊的頭,已經被拿這些鷹抓爛,倒在地上,絕氣身亡,而這些鷹開始啄吃這些死羊,場麵非常血腥。
“這些羊和鹿,都是我訓練這些鷹用的,這樣做,就是為了保持這些鷹的攻擊力和野性,因此,我從不喂它們現成的肉食,這些鷹的攻擊力,在捕食活物時,才能得到鍛煉和增強。
我有時真想抓把黃七那夥人抓過來,看著我的這些鷹,活活把他們抓爛,啄吃掉,那該多過癮,哈哈。”
米醫生陰冷的笑聲,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籠子裏養的那幾條狼狗,難道也是給這些鷹獵食的嗎?”王同指著那幾隻鐵籠子問。
“那可不是什麼狼狗,而是純種的狼,而且是餓狼,之所以不叫,是因為我給它們吃了藥,讓它們失聲了。”
“什麼?那幾隻是狼?”胡夢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躲在了王同身後。
“嗯,是我養的狼,純種的狼,也是為了訓練鷹的,不能讓這些鷹,隻捕食羊和鹿等、這些沒有反擊能力的獵物,必須要用這種餓狼,餓狼的攻擊力、速度,還有凶狠,都是我想要的,隻有和有實力的對手交手,攻擊能力才能提高,來,讓你們看看鷹和狼怎麼鬥的。”
說完後,米醫生拿出一個特殊的哨子來,吹了幾聲,那些正在啄食死羊的鷹,忽然飛了起來,飛到旁邊的一個足足有七八米高的一個假山上。
這時,米醫生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根足足有七八米長的木杆子來,用杆子在一個鐵籠子上撥了幾下,隻見鐵籠子門打開了,裏麵的那隻狼,發瘋似的衝出籠子後,猛地向我們幾個撲來,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我們都驚叫一聲,亥和施方反應最快,他們倆猛地擋在了我們麵前。
但就在這時,站在米醫生肩上那隻鷹,振翅飛起,我們還沒看清楚,那隻鷹像是子彈一樣,一下子把那隻凶猛的狼擊倒在地,那隻狼四肢朝天,腿不停地蹬著,正在垂死掙紮,而那隻狼的腦漿,已經流了出來。
那隻鷹並沒就此罷手,而是盤旋起來,爪子在狼的肚子上抓了兩下,狼的內髒被掏了出來,一隻活生生的餓狼,在短短幾秒鍾內,就這樣殞命了,讓人看得膽戰心驚,過了好大一會,才回過神來。
“老戴,你出來,收拾一下吧“,米醫生忽然喊道,從旁邊的一片竹林裏,出來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那個老頭穿著圍裙、戴著橡膠手套,手裏還拿著一個袋子,老戴好像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絲毫沒感到吃驚,平靜地收拾起狼的屍體和內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