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上看,那三個男人都很年輕,而且身高都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二左右”,季晨回憶道。
“你應該還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三個痞子,去你的飯館鬧事,還打傷了一名服務員“,鄭旭緩緩地說道,聽鄭旭這麼一說,我心裏忽然咯噔了一下,因為我知道鄭旭說這句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那三個痞子,和老頭是一夥的,因為那三個痞子的身高,也都差不多,大概都也都一米七二左右。”
我連忙猜測道,鄭旭點了點頭。
事情變得更加詭異了——如果那三個痞子和老頭是一夥的,但他們去飯館鬧事,是有什麼企圖嗎?媽的,這個老頭真讓人捉摸不透。我心裏暗暗地想到。
“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我從開飯館以來,還從來沒人去飯館鬧過事,走,咱們趕緊去我飯館看看去。”
季晨說著,就準備往飯館走。
“不,咱們暫時不回你的飯館了,雖然有個服務員的鼻子被打破了,但並無大礙,我估計老頭,也不會對你的那個飯館怎樣的,咱們現在就去那個墳地,我想看看老頭殺人的現場。”
鄭旭忽然說道。
季晨遲疑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恐懼,我們也可以理解,誰經曆過那種慘烈的殺人場麵,都會心有餘悸的,他好像咬了咬牙,這才下決心似的說道:“好,那我就帶你們去,我想他們娘倆的屍體,還在墳地裏,那個墳地即使在白天,也很少人去,唉,我挺對不起他們的。
無論如何,那是我的親生骨肉,而且那個女人,我們也算有夫妻之實,但我卻讓他們兩個人,暴屍荒野,我真是覺得無顏活在這個世上,我拿把鐵鍬,把他們娘倆埋了吧。”
季晨說著,淚水流了下來。
他這番話,說的情真意切,讓我們心裏很不是滋味,不過季晨的人品確實不錯。
“嗯,你的心情,我們也都能夠理解,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你也不要太難過,我們抓住老頭,弄清他們的陰謀,就可以告慰他們母子的在天之靈了,無論是你,還是她們母子,都是這個陰謀的犧牲品。”
秦晴輕聲安慰季晨說,她的眼圈泛紅了,而胡夢的眼淚也流了出來,鄭旭則表情比平靜。
聽完秦晴的話,季晨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了點頭說:
“沒錯,她們娘倆,還有我,都是這個陰謀的犧牲品,真是作孽啊,我們一定要破解這個陰謀,讓那些壞人,付出應有的代價,你們在這稍微等一下,我們去旁邊的五金商店裏,買把鐵鍬”,季晨說著,往旁邊一個五金店走去。
就聽鄭旭說了句:“亥,你跟著季晨去,我們不了解對手,所以一刻也不能馬虎,他們一直追著季晨,所以我們要時刻保護好季晨,不要再出現意外”。
亥點了點頭,便跟著季晨往那個五金店走去。
早上還是個晴天,但此時刻,天卻又陰了起來,太陽躲進了烏雲裏,而且越陰越厲害,讓人覺得壓抑。
“這鬼天氣,讓人覺得壓抑,要是陽光燦爛該多好,我們來到這個小城後不久,就下了兩場大雨,現在又陰天了”,王同抬頭看了看天氣說道。
“嗯,也許地下大山的那些人,就喜歡這種陰天,他們好像很害怕外麵的陽光似的。”
鄭旭好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們都吃了一驚,鄭旭總能在我們注意不到的地方,發現極其有價值的細節。
“無論是那三個人、還是那個老頭,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扣的很整齊,好像盡量避免露出皮膚似的,這好像和一般人有明顯不同,而且我看昨天老頭在外麵活動時,也總盡量走在蔭涼處,不直接暴露在陽光下,所以我才猜測,他們可能害怕外麵的陽光。
他們生活在那個地下的大山裏,雖然乍看起來也有太陽和月亮,但我們都知道,那種太陽的和月亮都不是真的。
我們在那個大山深處的小縣城裏,也見過模擬外界環境空間裏的太陽——
其實那就是一個大的、能發光的特殊的石頭而已,而那些地下大山的人,如果長期生活在那種環境中的話,他們對外界的環境,肯定不像我們這麼適應的,可惜張大軍教授不在,對於這種現象,他也許能講的更透徹些。”
“如果你說的這點是真的,那麼我們對我們來說,就太重要了,我們可以利用他們的這一弱點,對付他們了。”
當我們正在討論的時候,亥和季晨從五金店裏出來了,季晨的手裏拿了把鐵鍬。
“那個墓地離這裏有七八裏遠,如果走著去的話,可能要走很久,我們還是打車過去吧”,季晨建議道。
“嗯,這麼遠,那我們隻能打車了”,鄭旭略微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但說了一句:“打車可以,但車必須停在那個墳地的兩裏遠的地方,而不能直接開到墳地,所以當我們離那個墳地有兩裏遠時,車一定要停下來,季晨,你對這一帶熟,由你來把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