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黃七可怕之處,並不僅僅是有很多怪物幫他,他好像還很會玩陰謀詭計,尤其是那些陰招,幾乎一般人連想都想不到,就說在賓館交手的那次吧,咱們都把他們幾個綁了起來,但誰想到,他們幾個竟忽然放起屁來,而且那種屁,居然把我們熏暈了,這種方法,你說一般人能想得到嗎?
聽起來就匪夷所思,但黃七卻真正用上了,而且用的那麼成功,並憑此反敗為勝,還記的黃七對我們說的那句話嗎?他說 ’我布的陷阱,不是一個,而是連著好幾重,一重被突破,還有第二重;第二重被突破,還有第三重’。
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我們把那三個壯漢綁起來後,以為我們成功了,但其實卻中了黃七的陷阱,我說句不恰當的話——在遇到的所有人中,能和鄭旭鬥法的,恐怕隻有這個黃七了,真是可怕。”
胡夢心有餘悸地說道。
鄭旭皺著眉頭,靜靜地聽著我們議論,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噌地一下站起來,輕聲說了句:”不好,恐怕我們真的中了黃七布置的陷阱。”
“中了黃七的陷阱?不會吧,今天他布下的陷阱,不就是想誘騙咱們進他的宅子嗎?這不是被你識破了嗎?咱們沒中他的陰謀詭計啊!”
秦晴不解地說。
鄭旭卻搖了搖頭:”不是這麼簡單,剛才胡夢說的對,黃七的陰謀詭計,都是一個套一個,這才是最可怕的,我直覺告訴我,這次他的布局,絕不如此簡單,他好像在下一盤更大的棋,到底是什麼呢?”
鄭旭說著,有些焦躁地在屋裏踱著步子,我們都吃了一驚,屋裏一片沉默。
米醫生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說:”鄭旭說的對,我也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你們在賓館那次的經曆,我也聽你們說過,以我和黃七打交道多年的經驗,黃七是個極其可怕的人,所以,我才花了高價,修了這種地下室,還有我的那些鷹的保護,我才能活這麼多年。
不過說真的,這麼多年來,每一夜,我都在這種地下室裏度過,我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中秋的月亮了,也沒看過夜景了,都是天黑之前就回來,從不敢在夜裏出去,小心駛得萬年船,小心翼翼,才苟活到現在。”
越聽大家這麼說,我的心就越不踏實。
鄭旭一言不發,低著頭,時而踱步,時而在沙發上坐一會,我知道,她正在根據發生的種種情況,在苦苦思索著黃七更大、也許更惡毒的詭計究竟是什麼,我們就像破解一個迷局,而且這種迷局,攸關我們的生死,如果我們不能及時識破的話,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大家都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再過兩個小時左右,天應該就黑了,而天一黑,我們就無法邁出這個地下室一步。
我也在拚命思索著,但腦子裏中一團亂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恐怕隻有鄭旭有能力思考這麼複雜的問題。感覺過了好久,我看了看表,馬上就六點半了。
“鄭旭,你確定今天夜裏、咱們不回那個宅子了嗎?咱們和上麵的司機約好了,他們等到我們六點半,如果六點半咱們沒上去的話,他們就開車回那個宅子了。”
鄭旭聽我的這種提醒,好像如夢初醒,連忙也看了看表,略一思索了後說:”嗯,今天夜裏,咱們就不回去了,季晨老婆的身體還很虛弱,並且今天夜裏,即使回去,也隻能住帳篷了,因為要排查密道,今天夜裏所有的人都住帳篷,所以住宿的條件會差些,還不如住在米醫生的這個地下室裏。
這裏很舒適的,也寬敞,有沙發,有地毯的,不冷不熱,被子也夠,咱們就在這裏湊活一夜,大家覺得怎麼樣?”
“好啊,省的來回折騰了,我可真不想再睡帳篷了,今天是個陰天,說不定夜裏會下雨的,咱們就在這裏住了。”
胡夢第一個點頭表態。
“嗯,上麵的飯差不多也快做好了,我上去,把飯拿下來,咱們就在這裏吃,在天黑之後,咱們就不能再出去了,鄭旭,你也別再想了,不管那個黃七有什麼陰謀詭計,咱們就躲在這裏不出去,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他也就拿咱們沒辦法。
我不就是用這種方法,和他們周旋了十多年了吧,你們也知道,我這個地下室,是誰都攻不進來的。”
米醫生勸說道。
鄭旭點了點頭說:“嗯,也隻能這樣了,但我心裏還是很不踏實,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就是想不出來,現在也隻能按你說的做了。”
米醫生上去了,從監視器上看,外麵已經是黃昏時分,除了做飯的保姆外,其他的幾個保姆,都陸續下班了,我們也都知道,一旦夜幕降臨,除了這裏的地下室外,外麵就會變得危機四伏,變得異常危險。
黃七會用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進行各種難以想象的攻擊,所以我越來越緊張。
過了一會,米醫生扶著一個大十盒、從上麵的的滑道滑了下來,然後擺好桌子,打開食盒,食盒裏足足有十多個菜,確實夠豐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