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們幾個,在我的宅子裏住時,發生了一夜的腥風血雨,黃七一夥輪番攻擊,我們還從未見過那麼猛烈的攻擊,這些我都給你講過了,今天他們幾位,又躲在了咱們的宅子裏,今天夜裏,也一定很不平靜。
另外,我讓他們從這裏往外打了電話,因此,這裏應該很快就會暴了,這裏一旦暴露,就不安全了,以後你就不要回來了,還是在我的宅子裏住吧,這個宅子的功能,對咱們來說,到此就結束了。
我還擔心黃七會通過這段密道,無論是對這個地下室,還是對我宅子裏的那個地下室,都會進行攻擊的,所以這個宅子,我們以後都不要再回來住了,但我也不會賣它,就讓它這樣閑置下去。”
原來米醫生叫老戴下來,就是為了通知他這座宅子,已經有暴露的危險了,我們這才更加意識到,米醫生說的都是真的—— 一旦帶我們用這個密道,那麼無論是這個密道,還是這座小宅子,都真的不能再用了。
我現在也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在黃七的威脅下,米醫生在這座小城市的生存,是多麼的危險和艱難,每天都生活的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沒想到你們在這個小城市裏,生活的這麼艱險,那你為什麼不離開這裏呢?難道僅僅是因為喜歡這裏?你們每天都麵臨生死抉擇。”
胡夢忍不住感歎道。
我記得米醫生說過,他之所以生活在這裏,不僅僅是因為這裏是他的故鄉,還因為他咽不下這口氣,不想敗給黃七。聽完胡夢的感慨後,米醫生冷冷地說了一句:“我之所以留在這裏,就是要殺了黃七,殺了他之後,我去哪裏都可以。”
忽然,不知為什麼,我覺得米醫生和黃七、好像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冤仇,也許他們之間,絕不是米醫生說過的那種小衝突。
“那咱們趕緊回去吧,聽您這麼一說,我心又提了起來了,我擔心黃七現在就從上麵鑽進地道裏,然後會順著地道,摸到您宅子的地下室裏。
即使他打不開那扇鐵門,如果他埋伏在地道裏,我們再從地道回去的話,就怕在地道裏受到他們的攻擊”,秦晴擔心地說。
米醫生淡淡一笑:“這裏離地麵足足有十多米,黃七他們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探測出來,即使探測出來後,他們從地麵上往下鑽十多米的話,也沒那麼快,這裏雖然是平原地區,但土層很薄,往下大概四五米,就是岩石層了,我當初挖掘這個地道時,是從德國運來的、專門用於鑽岩石層隧道的工具。
雇了十多個退役的工兵,足足幹了兩三年,光是施工費用,大概就花了三千萬,並且都是偷偷在幹的,因此,大家放心,黃七他們是不會這麼快找到這個暗道,更不會這麼快就攻破的。”
那個老戴的表情,一直很平靜,也一直沒說話,最多隻是不時點點頭,好像曆盡滄桑,沒什麼能再讓他大驚小怪的了。
“其實今天傍晚時分,我在從這個地道返回時,遇到一件怪事”,等米醫生說完,老戴忽然說道。
“怪事?什麼怪事?你說說看”,米醫生有些吃驚地問道。
老戴點了點頭:“我今天大概五點多的時候,就從你宅子的後院回來了,當我從經過這地道時,忽然聞到地道裏,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那種香味,很像是香水味,雖然很淡,但我鼻子算是很靈敏,所以還是聞了出來。
這讓我感到很奇怪,因為這條密道,隻有咱們兩個人知道,並且也隻有咱們兩個人走,而咱們兩個人,都沒有擦香水的習慣,怎麼會有那種香水味呢?我記得你說過,對於任何異常或者可疑之處,都不要放過,所以,我一直在想這件事,本來告訴你這件事,但又轉念一想,覺得可是我太大驚小怪了,也許就是你留下的氣味,不過我並不知道,今天夜裏出事了,這算不算是一種異常呢?”
米醫生聽完老戴說的這件事後,不由得一愣,他吃驚地問:“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種香味,到底像是一種什麼氣味嗎?”
老戴歪著頭想了想:“好像是種蘋果味,對,就像是種蘋果的氣味。你是不是用過蘋果味的洗衣服或者香皂,洗過衣服之類的呢?”
米醫生搖了搖頭:”沒有,我從沒用過什麼蘋果味的東西,你可能是聞錯了吧,氣味是很複雜的,有些氣味,在封閉的空間裏,會發生變化,比如,衣服上殘留的洗衣粉的氣味,或者衣服本身化纖的氣味,在密閉的坑道內,發生奇異的變化 ,而變成了類似蘋果的氣味。”
但鄭旭卻忽然問老戴了一句:“你聞到那種氣味後,是不是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老戴微微一愣,眯起眼睛回憶道:“嗯,你這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從這個地道裏出來後,我確實感到很疲憊,頭昏昏沉沉的,就在這個地下室的床上睡了一會後,好像恢複過來,我當時隻覺得是太累了,也沒多想,你的意思是說——我之所以想睡,是由於那種氣體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