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季東陽和那個黃七是一夥的?而黃七已經知道這個宅子的秘密,便讓季東陽來,把老戴騙走,然後迫使我們上去,然後對我們下手嗎?老戴怎麼回事,好像是中了魔似的,怎麼和那個季東陽說了幾句後,就跟著他走了呢?唉,真是太讓人捉摸不透了。”
秦晴把自己的疑問和想法,統統的說了出來,但沒人能回答她的困惑和疑問。
十分鍾過去了,二十分鍾過去,一直過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見老戴回來。米醫生眉頭緊鎖,坐在那裏,愣愣出神,好像在想著什麼。大家也都一言不發,地下室裏的氣氛顯得越來越沉悶。
我感到憋悶的難受,真想上去,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危險,痛痛快快的和他們拚一下。
“即使老戴回來,我也不會輕易讓他下來了,因為我怕黃七利用那種化妝術,把他們的人化裝成老戴,就像他們冒充亥和施方一樣,唉,其實我也許該和老戴一起出去的”,米醫生說這些時,有些惆悵,又有點後悔。
我們想安慰他,但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又過了一會,就聽秦晴指著監視器、興奮地說:“看,老戴回來了”,大家都快速圍到了監視器前,果然,老戴回來了,並且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隻是那個季東陽沒再跟著回來。
老戴拿出鑰匙,打開院門,然後走了進來,我瞬間感到緊張起來。
“難道真的不讓老戴下來嗎?”我連忙問米醫生。米醫生盯著屏幕,仔細地注視著老戴的一舉一動,好像沒聽見我的問題似的。
“如果絕對不讓他下來,其實也沒必要,我們首先鑒別一下他的聲音,雖然他們化裝術很高,可以化裝成任何人的樣子,但人的口音和聲音,他們卻沒辦法改變。
另外,一個人的體態和走路的姿勢,也很難偽裝,我看這個就是老戴。”
此時,從屏幕可以看到,老戴已經進屋了,這時,地下室裏的指示燈亮了起來,這也和那個地下室一樣,需要按地下室的按鈕,老戴才能下來。
但米醫生並沒立即按按鈕讓老戴下來,而是抓起電話,撥了兩下,我們知道,這是在允許老戴下來之前,米醫生想先和老戴說幾句,以驗證老戴的身份,這樣做還是比較嚴謹的。
“老戴,不好意思,我不能立即讓你下來,因為黃七一夥中,有化裝的專家,可以找個和你身材差不多的人,化裝成你的模樣,因此,我需要聽聽你的聲音。”
“嗯,我知道,那個黃七詭計多端,是應該多加小心,剛才那個季東陽之所以來叫門,說是在不遠處,有個人被砍了幾刀,躺在了地上,如果不及時救助的的話,那人就要死了,我怕是陷阱,不願意去,讓季東陽趕緊走,去找別人幫忙。
但當我關上門,準備回來時,他仍在不停的敲門,還大聲喊叫,所以,我不得不再把門打開,我知道,如果不跟他去救那個人的話,他肯定會纏著不走,沒辦法,我隻能過去看看了,於是,我就鎖上門,跟著季東陽去看那個傷者,大概再東邊二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個人鮮血淋漓的躺在了地上。
借著昏暗的路燈,我雖然沒看太清楚,但那個受傷的人,大概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好像被砍了好多刀,血流了一地,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可能有生命危險,我沒有手機,因此沒辦法立即打電話叫急救車。
但我知道,穿過一條街道,就是一個派出所,那裏有警察值班,於是,我便跑過去,把這件事報告了他們。他們立即跟著我過來,但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當我帶著警察回來時,那個季東陽,已經不知去向了。
警察用自己的車,把傷者送到了醫院,並且讓我做了筆錄,所以直到現在才回來“。
從電話裏聽完老戴的解釋後,我們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讓他下來吧,我從口音和聲音上,可以判斷出應該就是老戴,不是黃七他們化裝冒充的“。
鄭旭很篤定的判斷道。
米醫生點點頭,在電話裏對老戴說:”嗯,你下來吧“。
老戴從滑道上滑下來時,我們發現,他身上沾了些血跡,應該是那個傷者的血,他還沒來得及換衣服。老戴看到我們,長長地舒了口氣,他坐在沙發上,喝了口茶,這才緩緩地說:
”我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剛才一個人在上麵時,心裏很忐忑,感到這個宅子,已經被人注意上了,要不然,那個季東陽怎麼會突然來敲門呢?
更讓我感到心裏毛毛的是,聽你們說,那個季東陽明明已經死了,我覺得,他應該是假死,但我和他接觸時,心裏還是有點害怕。”
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我們誰也想不到,在這個時候,季東陽的突然出現,究竟意味著什麼,而那個被砍的人,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