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中醫看了看我的病情後,便拿出一小瓶藥來,說把那種藥粉灑在浴缸裏,每天泡澡一個小時左右,不用半個月,就能痊愈了,我當時既興奮、又不敢相信這樣就能治好我的這種頑疾了。
那個老中醫雖然九十多了,但看上去也就七十多歲,耳聰目明,說話聲音洪亮,他治好我的病後,我就經常帶著禮物去看他,我那是發自內心的感謝他,他不僅治好了我的病,還救了我命,我們越聊越投機,成了忘年交。
我對治好我的那種藥很好奇,我向老中醫打聽那是什麼藥,為什麼有如此神奇的療效,老中醫告訴我了那個小城。
他說在離省城六七百裏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城,緊挨著小城,有一個方圓百裏的大湖,而在那個湖裏,有一種紅色的毒青蛙,那種毒青蛙有毒牙,比毒蛇還毒,如果人被它咬了後,必死無疑。
但如果捉住那種毒青蛙的話,把那種毒青蛙晾幹,磨成粉末,就成了極其難得的、治療皮膚病的良藥。
老中醫的那種藥,就是用湖裏的那種紅色毒青蛙製成的,而老中醫就是那個小城的人,隻是在二十多歲時,才離開那個小城,來到省城行醫。
但他還是經常回去,有一次他回那個小城後,剛下了場大雨,不知為什麼,有大概七八隻那種毒青蛙,竟然死在了他的院子裏,他也不知道那些毒青蛙是怎麼死的,但他知道,這些毒蟲的毒,往往都是良藥。
於是,他把死掉的毒青蛙收集起來,並且晾幹後,用特殊的方法,進行了炮製,製成了藥粉,他嚐試用這種藥粉,來治療惡瘡,沒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所以,遇到難以治愈的惡瘡,他就會用使用這種用毒青蛙製成的藥粉,屢試不爽,也治好了我的頑疾。
從那時開始,我就對那個小城產生了興趣,於是,我在當年的夏天,就去了那個小城。
但到了小城之後,我馬上覺得這個小城的地質結構很怪異,為什麼說怪異呢?
如果有方圓百裏的大湖的話,應該是個盆地,周圍也應該有高山之類的,或者離大海不遠,這樣才能形成這麼大的湖泊,但奇怪的是,那裏是平原,根本不是盆地,周圍更沒高山,這樣的地質條件,按說絕對不會出現這麼大的湖。
更奇怪的,無論是旱澇,那個湖水的水位,根本不受什麼影響,好像那個湖是獨立於那個地方之外存在的,更直白的說,那個湖好像從天而降的,因為以那個地方的地質條件,還有水文的情況,根本就不應該有那麼一個方圓百裏的大湖。
這反而更激起了我研究的興趣,便申請了一筆專門的資金,和連個助手,對那個小城的地質結構進行了研究。
通過深入研究後,我更加吃驚的發現,那個小城土層的幾米之下,就是岩石層,我推測,在幾億年之前,或者更久,那個小城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座全是石頭的大山,隻是後來,發生了巨大的地質變化,整個大山陷了下去。
也就是說,原來大山的主體部分,陷入下麵之下。
那個大山的岩石層裏,有無數條暗河之類的,由於壓力的作用,把水壓在了出來,在地麵上,就形成了那個方圓百裏的大湖,簡而言之,在那個地下的岩石層裏,有很多暗河,這種暗河的深度極深,有的可能深達十幾公裏。
如此深的湖水係統,和當地淺層的地下水係統,是兩個獨立的、沒有相互影響的係統,隻有這樣的地質結構,才能形成那個大湖,當然,這都是猜想,因為地下十幾公裏、或者幾十公裏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到達。”
“既然在那一帶的地層裏,有很多的暗河,是不是說,有通道可以通到地下十幾公裏、或者更深的地方?”
鄭旭進一步問道。
“嗯,關於那個小城的地層結構,有一個模型,你能不能幫我搬過來,就在你們後麵的地板上。”
蔡教授指著後麵王同的身後說道,我們連忙看過去,隻見在王同的身後,有一個很大的紙箱子,我和王同連忙站起來,把那個紙箱子搬了過來,那個紙箱子的和冰箱的大小差不多,我和王同把箱子打開。
我們這才發現,那裏麵裝著的是一個地層橫剖麵的模型,模型是用一種質地很像石頭、但卻很輕的物質做成的,從地層的橫剖麵上可以看出,有很多縱橫交錯的暗河的河道,有的河道通往通往地層的深處。
看到這個地層的橫剖麵,我忽然豁然開朗——好像忽然想明白了,除了那個出口之外,很可能還有這種暗河的河道,通往那個地下的大山裏;
看來事實再次印證了鄭旭的猜測,果然有通向那個地下大山的入口。
本來,談話進行到這裏,就已經相當圓滿成功了。
但鄭旭卻進一步問道:“你製作的這些地層剖麵圖的河道,應該都是假想的吧,因為在實際中,誰也沒辦法如此清楚地了解到這些暗河的情況,因為沒有儀器,能探測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