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想到,我們竟然在蔡教授的家裏,又見到了這種可以獨立活下來的頭顱,但這個頭顱,與我們在那個樹林中見到的頭顱又有所不同——這個頭顱殘留的脖頸上,並沒出現那種微小的身體,而是隻有一個圓嘟嘟的肉球,那個肉球和拳頭差不多大小。
當那個人頭被鄭旭拿出來後,眼珠子仍在骨碌骨碌看著我們,並且嘴巴張了張,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那種聲音完全不像是人的聲音,更像是一種怪獸的低吼。
嚇得我渾身一哆嗦。
米醫生也嚇得嘴巴大張,用手指著那顆頭顱,卻說不出話來。
鄭旭把那個頭顱輕輕地剛在了床上,被子蓋好,然後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出去,等我們都出來後,發現那四個工作人員,已經臉色蒼白,有一個癱倒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兩眼發呆。
鄭旭連忙把他輕輕地扶起來,輕聲在他耳邊說:”不用害怕,不用害怕,剛才的那種頭顱,既不是鬼,也不是神,而是一種科學現象,是用一種特殊的方法,讓砍下來的頭顱,能獨立存活下來,我們之前已經見過了。”
癱坐在地上的那個人,不知是否聽懂了鄭旭的話,他隻是木然地點了點頭,其他三個人精神,也已經有點恍惚了。
他們這種反應,我們也能夠了解,當時我們見到這種頭顱時,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怪異的現象和怪物了,尤其是在那個小縣城中,更是經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心理上有了免疫力,所以在森林中看到那種頭顱後,雖然驚恐,但情緒仍在可控範圍內。
但在沒有任何思想準備下,在如此近的距離上,忽然看到這種孤零零的、活著的人頭,對於一般人的驚嚇,可想而知,連米教授和晁天恒都有點緩不過神來,更不用說其他四名工作人員了。
“我看這次搜查就此結束吧,咱們馬上回去”,鄭旭對晁天恒說道。
我覺得她這個決定是對的,以這四個人目前的精神狀態,搜查很難再進行下去了,我也忽然感到,蔡教授的這個二層別墅,好像充滿了無法理解的詭異和恐怖。
晁天恒點了點頭:“嗯,也隻好這樣了”。
晁天恒他們五個人,和我們上了同一輛車,在車上,我看到那四個人的眼神發呆,表情木然,而晁天恒此時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
“這個震撼,對他們四個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看來應該給他們放幾天假,甚至給他們進行一下心理輔導。”
晁天恒看了看四個手下,一臉關心地說道。
我們再次回到了這個基地,大家誰也沒想到,我們對蔡教授家搜查,會是這種結果。
我們現在的處境一下子變得很微妙——本來是準備找個地質學家,給我們分析一下,有沒有通向那個地下大山的暗道,而那個蔡教授,好像已經給我們答案了,但他種種怪異的表現,又讓我們感到心裏很不踏實。
尤其是今天,我們竟然在他家裏,發現了那種活著的人頭,這又意味著什麼呢?
“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先把黃七解決掉再說,這個蔡教授就先不管他了?”當大家都坐在了沙發上時,秦晴提議道。
鄭旭沒說話,而是坐在沙發上,好像在想著什麼。我們都知道,最後的決定,還要由鄭旭來做。
大家不再說話,靜靜地等著鄭旭做決定,大概過了足足有五六分鍾,就聽鄭旭緩緩地說了句:“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我們先不回去,無論如何,咱們在這裏,還是相對比較安全,可以比較從容的謀劃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總覺得這個蔡教授的身上,藏著某種重大的秘密,我們現再觀察一下,看看下一步該怎麼辦。”
形勢所迫,也隻能按照鄭旭說的這麼做了。
因為這個基地警衛森嚴,我們最多也就隻能在院子裏走走,所以有點百無聊賴,而鄭旭雖然有時也在院子裏走走,但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好像在苦苦的思索著什麼。
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已經又到了黃昏時分,這個基地裏又有專門的人,給我們送來了飯菜。大家坐在客廳裏,看著滿桌噴香的飯菜,壓抑的心情,才稍微緩解了些。
“有人說,美食可以能治療抑鬱症,我覺得是真的,吃著這麼好吃的美食,我的心情馬上就好了”。
我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這裏的飯菜雖然都是家常菜,但廚師的手藝實在是太好了,把平常的家常菜,都做的如此美味。
“嗯,對,這裏的飯菜實在是太可口了,可以和季晨飯館裏的飯菜媲美了,如果在這裏住幾天的話,我肯定會變胖的”,胡夢也吃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