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聽完鄭旭的話後,好像是洗泄了氣的皮球,身體好像一下子癱軟下來,好像鄭旭的話,句句都戳中他的痛處。
過了好大一會,蔡教授才歎了口氣說:“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不瞞大家了,沒錯,我們倆暈倒時,的確是在這個櫃子裏,在這一點上,我確實沒據實相告,不過我暈倒後,也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恢複知覺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我偷偷地看了看旁邊那個三十多歲的保姆,發現她低著頭,一言不發,臉紅紅的。
我知道,她和蔡教授的秘密被我們揭露後,這讓她感到很害羞、也很尷尬。
“你在這個小城裏,得罪過什麼人嗎?”王同試探著問蔡教授。
蔡教授搖了搖頭,很篤定地說:“在這個小城裏,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人,雖然我這個人不喜歡交際,也沒什麼朋友,但也與人為善,與世無爭,人緣還不錯,絕對沒什麼仇人的。”
“那你的這種怪癖是怎麼回事?”鄭旭指了指櫃子,毫不留情地問道。
蔡教授咽了口唾沫,鼓了鼓勇氣,這才說回答道:“唉,說起來話長,幾十年前,我在那個小城市研究地質時,有一個很詭異的經曆,才染上了這種怪癖,從那之後,我就像是著了魔一樣,不能自拔。”
聽蔡教授這麼一說,我們幾個不由得互相對視了一下——看來亥說的那些事,果然有很高的可信度,這種怪癖真的不是天生的,而是某種怪異的經曆,才讓他們有了這種怪癖。
“你的那段經曆,是不是和長生不老之類的有關?”亥在旁邊,輕聲地問道。
蔡教授好像被人紮了一下,他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亥,一臉驚駭地問了句:“你是怎麼知道的?”
亥則是微微一笑:“嗯,你講完後,我再告訴你,你繼續說吧。”
蔡教授這才穩定了一下情緒,眯著則眼睛,仰著頭,努力的回憶著,緩緩地講了起來:“我去那個小城市,研究地質結構時,確實遇到了一件怪事。這事說起來話長了,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我為什麼要去那個小城市去研究地質呢?這也是因為一件很怪異的事情……”。
胡夢忍不住插話說:“那個冒充你的人,也提到為什麼要去那個小城,他說你得了一種皮膚病,怎麼也治不好,最後是被一位老中醫、用那個小城市的毒青蛙治好了,所以你才對那個小城市產生了興趣,事實是這樣嗎?”
蔡教授搖了搖頭:“沒想到那個冒充我的人,還真會編,事實上完全不是這樣。
我之所以對那個小城市的地質感興趣,和皮膚病沒有任何關係。
你們可能也知道,在那個小城市的附近,有很多漢朝的墓葬群,為什麼有那麼多的漢朝墓葬群呢?而不是其他時代的墓葬呢?我不是搞考古的,所以不是很清楚。
但正是因為那些漢朝的墓葬,讓我對那個小城的地質產生了興趣。
事情是這樣的——在那個小城西邊,大概十公裏左右,有一片小山丘,那些小山丘都不高,但都是石頭構成。
在幾十年前,有人偶然發現,在那個小山丘上,有玉石,那些玉石,包在一般的石頭裏,而且玉石的純度和成色都不錯,能賣出大價錢,所以很多人蜂擁而至,去哪裏開采玉石。
但在開采的過程中,卻發現了一種匪夷所思的現象——那些開采玉石的人,在整塊的巨石中,發現了幹屍,以及一些陪葬品。
你們能想象嗎?一塊巨石,沒有任何縫隙和孔洞,但裏麵卻有幹屍和陪葬品!幹屍是怎麼放進去的?是不是挺詭異的?誰也無法解釋這種現象。
而這些包裹著幹屍的巨石,從某種意義上,就像是石棺材,或者像是一個墓室,而且那座山上,有很多著這種包著幹屍的巨石。
考古專家們對那些石頭裏麵的陪葬品做了研究,基本上可以判定,都是漢朝時期的墓葬,但他們之前從沒遇到過這種墓葬形式。
考古專家們一開始猜想——可能是漢朝人鋸開巨石,並把巨石鑿空,然後把屍體和隨葬品放進去,再用什麼方法把巨石粘起來。
但經過用各種儀器,對那種巨石進行了檢測,卻並沒發現那個石頭上有任何被打開、或者鋸開過的痕跡,而且巨石的內壁上,也沒有任何鑿過的痕跡,考古界完全無法解釋解釋這種現象,於是就求助我們這些搞地質的,讓我們協助研究一下是怎麼回事。
我就帶著幾個助手過去了。
看到這種巨石內的幹屍和陪葬品時,我也感到極度震驚。
並對那種巨石,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那種巨石是自然形成的,沒有任何人為加工過的痕跡,也沒有任何被打開過的痕跡。
可這就出現了一個無法解釋的矛盾——既然巨石從沒被鋸開或者打開過,但屍體和隨葬品是怎麼放進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