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教授略一遲疑,但還是站起身來,點了點頭說:“好,那我就帶你們過去看看吧。”
我們跟著蔡教授、從那個二層別墅裏出來,轉到房子後麵的那一個花圃裏。
原來每棟二層別墅的後麵,都有一個花圃,花圃不大,接近正方形,蔡教授的花圃裏隻是雜亂地種了些花,但更多的是雜草,看起來應該平時疏於料理。
“上一個肉團你埋在什麼地方?”鄭旭問道。
“就埋在這顆玫瑰花下了”,蔡教授很篤定地說道。
旁邊的地上有個鐵鏟,晁天恒連忙拿起來,小心翼翼地挖了起來。
“怎麼沒有呢?我埋的很淺,大概也就七八厘米深,應該幾鏟就能挖出來,不可能挖這麼深還沒有。”
挖了一會後,蔡教授感到很意外地說道。
“會不會是爛掉了呢?”胡夢推測到。
米醫生蹲在地上,抓了把挖出來的土聞了聞說道:“應該不是爛掉了,如果那個肉球腐爛的話,那麼應該留下腐爛的殘留物和氣味,但這些土裏卻沒有任何異常,所以那個肉球應該是被別人挖走了”。
“被別人挖走了?怎麼可能呢?怎麼會有人知道關於肉球的事情呢?他們挖走又有什麼用呢?”
蔡教授一臉困惑地說。
“至於是不是被人挖走了,其實也很好確定,看,在房子的後牆上有個攝像頭,調一下這半個月的攝像頭記錄就能知道了。”
晁天恒指了指房子的後牆說。
我們這才發現,在房子的後牆上果然有個攝像頭,而且正對著這個小花圃。
“對,這裏是有個攝像頭,影像備份資料就在我房間裏的電腦上,現在就可以查”。
“小李,小張,你們去查查這半個月以來影像記錄,看看有沒有人來挖那個肉球”。
晁天恒吩咐兩個手下道,那兩個人答應一聲,便再次回到蔡教授的這個兩層別墅裏了。
“你在這個花圃裏埋過幾個那樣的肉球?”鄭旭問道。
蔡教授搖搖頭說:“記不清了,不過至少有幾十個,我的女伴兩個月就能生一個這種肉球,而生了肉球後,我就埋在這個花圃裏。”
“那你埋完後,還會扒出來嗎?”施方問道。
蔡教授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說:“沒有,其實我對於這種肉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情——覺得很可怕,很惡心,但還有點心疼,反正心裏五味雜陳,因此,埋下後,我就絕對不會再把它扒出來了。”
晁天恒聽完後,開始用那個鏟子在花圃裏翻找,但並沒找到任何肉球的殘跡。”
這也許不是有人挖走了肉球,而很可能是那些肉球自己從土裏鑽出來,自己逃走了。”
施方若有所思地說道。
“自己逃走了?這怎麼可能?那隻是肉球而已,連動都不會動,並且是埋在土裏了,怎麼還會自己鑽出來呢?”
蔡教授一臉驚駭地看著施方問道。
施方並沒向蔡教授深入解釋,隻是看了看鄭旭,而鄭旭則微微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鄭旭和施方的這番對話,也許隻有我們幾個能聽得懂,因為我們知道,那種肉蛋可能就是某種怪物的幼崽,雖然它的外表是個肉球,但裏麵包著的應該就是幼崽,並且那種幼崽的生命力極強,也許埋下去幾天後,就可能從肉球裏鑽出來,然後自己逃走了。
鄭旭往花圃四周看了看,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走,咱們去屋裏看看攝像頭這半個月來的記錄吧。”
當我們進屋後,看到小李和小張在查看錄像記錄,等了足足有四十分鍾後,兩個人才把這半個月的攝像頭記錄都翻看了一遍,的確沒發現有人挖那些肉球,這也證實了我們的推測。
我們又仔細地看了看那些攝像頭記錄,希望攝像頭能拍到肉球從土裏鑽出來,但也許那些肉球是在夜裏鑽出來的,所以我們反複看了多遍,從那些錄像記錄裏,根本看不到。
從蔡教授的家裏出來後,我們又在蔡教授的這個小區裏轉了轉。
因為這是專家住的高檔小區,所以裏麵的綠化很好,每棟兩層別墅之間的距離也都很大,所以整個小區到處都是草地、花叢,還有一片十多畝的樹林,如果那種肉球從花圃鑽出來後,隨便往草叢、樹林裏一鑽,也很難被發現。
而且這個小區有嚴格的訪客登記製度,一般人很難進來,所以即使在大白天,這個小區的人也極少,這樣一來,要調查那些肉球的蹤跡,就更加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