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王教授講完、發生在秦朝的這種怪事後,黃銀匠的女兒吃驚地說:“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事?如果真如王教授說得那樣,這一對石像,就是用來監視我們的。
因為這兩個石像每天看到的、聽到的,你兩個人也能看到、聽到,你說的 ’分身’,原來就是這個意思,不過這也真算是 ‘分身’了,就像他們多了一雙眼睛,一雙耳朵,而且可以在其他地方聽到、看到。”
“嗯,你說的沒錯,就是這樣。”
王教授點點頭,但隨後又說了一句更讓大家吃驚的話:“其實無論是戲台上的那兩個人,還是黃老先生遇到的三個道士,應該都是一夥的,而且他們的老窩,就在這個宅子的下麵。”
黃銀匠聽王教授這麼一說,可能是因為過於吃驚,他想說什麼,但嗚嗚了兩聲,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不隻是黃銀匠,我們聽完王教授的話後,全都驚呆了。
此時,月光如水,我們看看這個被砸倒的石像,以及旁邊那個仍站著的石像,再看看黃銀匠這所美輪美奐的宅子,不禁有一種特別的陰森感。
“如果這兩個石像,真是那兩個人的 ’分身’,那咱們剛才所說的話,那兩個人,以及那三個道士,不全都聽到了嗎?”
胡夢看了看著兩個石像,擔心地說道。
“不要擔心,我們就是故意讓他們聽到的。”
鄭旭不慌不忙地說,她稍微頓了一下,走到另外那個沒被砸石像前,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冷峻地對那個石像說:“你們聽好,不要再給我們耍花招了,你們這些怪物,為了逼我們來這裏,竟然製造車禍,害死了黃銀匠的女兒,我勸你們早點出來,和我們談清楚,不要再害黃銀匠一家了,否則,你們會後悔的。
我看了地形,離這裏一千米左右,有一條河水經過,我們很容易就能把水引過來,灌到你們地下的老窩,徹底把你們窩摧毀;我限你們一個小時出來見我們,一個小時過後,你們還不出來的的話,你們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說完後,鄭旭衝我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進院。
因為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事情發生的太多,也太快,我感到自己的腦袋暈暈的,這麼多信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出現,我一時間有點消化不了。
不但是我,大家也都是如此。
當我們走進院子裏,再次把門關上後,黃老先生忽然聲音顫抖地問鄭旭:“你是說,我的大女兒,是那三個道士害死的?而且那三個道士、就在我宅子的下麵?”
“應該是這樣,等等吧,看看他們在一個小時內,會不會有反應。”
鄭旭的語氣,仍然很冷靜。
“媽的,沒想到那三個道士,居然這麼狠毒,竟然害死我的女兒,我要跟他們拚命。”
黃銀匠的語氣裏,帶著難以抑製的憤怒,但頓了一下後,他語氣稍微冷靜了一下說:“可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他們害死了我的女兒,現在又要害了我一家,但為什麼又一直救我我們一家呢?
先是給我喝了那種糖水,讓我沒患上那種 ’怪胎症’,雖然喝了那種糖水後,有後遺症,讓我無法接近女人,但在我們四十多歲的時候,他們畢竟讓我恢複了正常,有了這個幸福的家庭,美滿的婚姻。
為什麼他們既是我的恩人,又是我的仇人,為什麼會這樣?”
黃銀匠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再次哭了出來,我們能聽出他內心的糾結和矛盾。
但鄭旭卻仍然平靜地說了句:“黃老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你並沒欠那幾個道士的情,他們並沒救你,你說的那些,其實都不是真相。”
“不是真相?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戴眼鏡的那個道士,告訴我的,都不是真的?而且這幾年裏,我們之所以一再逃過災難,也不是那個醜道士的鬼魂在保護我嗎?”黃銀匠語氣急促地說道。
他身體有些搖晃,他的二女兒,連忙扶住了他。
“爸,你別這麼激動,對你的身體不好,別忘了,你今年都八十多了,情緒還這麼激動,我怕你身體會受不了的,走,我們到旁邊的那個亭子吧,那裏麵有座位,可以坐下慢慢說。”
黃銀匠的二女兒說著,攙扶著黃銀匠,帶著我們一起,走到附近的一個亭子裏,這個亭子裏,有兩個長椅,和公園的長椅不同的是,這兩張長椅,有厚厚軟軟的椅背和椅墊,坐上去就像是沙發一樣舒服。
現在大家都沒說話,都靜靜地等著鄭旭,回答黃銀匠的那些。
不知為什麼,鄭旭沒有立即說話,好像她想說什麼,但有欲言又止,她稍微輕咳了一下後,才試探性地對黃銀匠說:“在回答您的問題前,我有些問題想問您,但這些問題,可能對您很冒犯,我不知道該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