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縣長點點頭:”看來,你們對這個院子很了解,確實是,不過一旦撥動那個門閂,這個半個院子不是掉下去,而是像是吊橋一樣,直接豎立起來,地麵上的人,就會掉下去了。
當人掉下去後,這半個小院,又好像吊橋一樣,被拉起來、放平,恢複原狀。
我掉下去,落到那個平台上時,正好砸到一具骷髏上,而我的旁邊,還有好幾具白骨,看來有好幾個人,是從這個小院掉下去,摔死了。
不但這個門閂不能開,牆頭也不能上,因為你們一旦上了牆頭,牆頭上,就會冒出鐵釺子來,把人活活穿透。
我也試圖爬過牆頭,就被從牆頭上冒出的鐵釺子,從下麵穿到了身體裏,那種痛,比掉下去還可怕,但即使身體被穿了好幾根鐵釺子,但我還是沒死,最終還是被吉田弄了下來,又痛苦了好久,那種疼痛,真的讓人一秒鍾都忍受不了。
但我那樣熬過了也不知多長時間。
唉,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極度痛苦、卻還死不了,那種活受罪,比死亡還可怕一萬倍,因此,我現在已經打消了從這個院子裏逃走的念頭。
因為我知道,我不但逃不出這個院子,還要經受這種最可怕的痛苦和煎熬。
你們知道嗎,我還用頭往牆上撞過,我甚至都把顱骨都撞碎了,但還是死不了,除了最煎熬的疼痛和暈眩外,我還是恢複了原狀。我也試過絕食,雖然絕食後,我身體會變得很虛弱,但我整整絕食一個月,還是沒死。
後來,吉田給我用針管,注射營養液,他說,即使我不吃飯,隻要每月注射一針管營養液,我就死不了。
但那種饑餓的感覺,確實也很難受,我隻有放棄絕食,繼續吃飯了,每過四天,就有人給我送一次飯,就這麼樣,一天天的過來了。唉,其實這裏很奇怪,天永遠是這樣,沒有黑夜,也沒有太陽,住在這裏,會讓人發瘋的。
所以,我隻有通過睡覺,來讓自己的精神不至於崩潰,不過自從我眼瞎了之後,也無所謂黑夜白天了,反正我都看不見,可沒想到,今天忽然來了你們幾個,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好像你們知道我的一些底細,剛才你們還有一個人,甚至知道我的師爺姓米,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老頭沒牙的嘴,在他說話時,顯得很費勁,也有些漏氣,但基本上我們也都能聽清楚。
“我當然認識你那個姓米的師爺,因為我就是他的兒子。”
米醫生連忙說道。
“什麼?你是米師爺的兒子?真的嗎?你是來看我的嗎?那你有辦法,讓我死嗎?我真的活夠了,不想再活了,我希望你能想辦法殺死我,讓我解脫。”
老縣長說著,聲音有點顫抖,他的這些話,讓我忽然感到有點淒涼。
我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他還有好幾個兒子在世,並且有了第三代,第四代,但他的這些後代,每個人的顱骨內,卻有兩顆獨立的大腦,而這一切,也都是那個吉田害的。
雖然這個老縣長,活到了現在,但對他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當時就死了,也不用再受這麼多煎熬了。
可我們不清楚的是,吉田為什麼把這個老縣長,關在這麼一個神秘的地方?難道這個縣長,也是吉田的試驗品?
如果門外真是大山的話,這裏是不是就是那個地下大山的一部分呢?
這對於我們來說,仍然是無法破解的謎團。
“吉田已經被我們抓住了,並且,他也中了我們的毒,再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死了,並且會死的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