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看著信封上的篆字,然後拿出紙筆,把那些小篆,轉換成現代字,然後對黃銀匠和米醫生說:“你們倆都是當地人,那你們看看,這個是小城裏的地址嗎?”
米醫生和黃銀匠父女倆,連忙湊過去看了看,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黃銀匠的二女兒說:“這確實是小城裏的一個地址,而且應該是在小城的東邊,也就是在那個湖附近,是離我家不遠的一個小區,我以前送孩子上學時,就經過這個小區。
這個小區,剛建了七八年,算是很新的小區,樓房的價位,在我們這個小城,雖然不是最高的,但也差不多最高了,至於這個地址上的、具體的樓號和房間號,我就不能確定有沒有了,因為我沒進去過那個小區。”
我們幾個也看了看,發現收信人的名字是 “趙文倩”,這個名字倒是很普通,是女性常見的名字。
“要不我們把信拆開,看看信裏寫得是什麼內容,我總覺得那個穿著古裝的老頭,非常怪異,我們需要對他有更多的了解,雖然他說,偷看他的信,會慘死,但我覺得隻是種詛咒,或者說,是種迷信,我們都是現代人,也都學過現代科學,所以不應該相信這種詛咒,因此,咱們還是看看信的內容吧,做到知己知彼。”
王同提議說。
但王教授和鄭旭都搖了搖頭,王教授很認真的說:“這不是什麼迷信不迷信的問題,我們不知道那個老頭的來曆,也不知道這封信的意義,但可以確定的是,那個穿著古裝的老頭,肯定不是普通人。
所以,我們對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還是保持敬畏之心。
既然那個穿著古裝的老頭,警告我們不要看,鄭旭也答應了,我們就要遵守這個承諾。”
鄭旭也點了點頭:“對,我同意王教授的意見,現在的情況凶險複雜,無論那個老頭說的是真是假,他畢竟打開了那個裂縫,讓我們出來了,算是救了我們一命。
我們基於最基本的道德,也要幫他完成送信這件事,而不要拆看信的內容。”
鄭旭和王教授這麼一說,我們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其實,我和王同的心理一樣,也想馬上知道,這封人皮信封裝著的信裏,究竟寫了什麼內容。
“不如這樣吧,我們今天晚上,就把這封信送過去,再問問這個收信人是怎麼回事。”
黃銀匠提議說。
但王教授則馬上搖了搖頭說:“不行,我們還是不能在夜裏出去,因為那個黃七太可怕了,他們一旦攻擊我們,我們的處境就非常危險,所以我們還是明天去吧。
我剛才看了看,發現門口的那兩個石像還都在,說明秦朝首領他們,並不算從這裏完全撤離,有了那兩個石頭雕像,也許對黃七,有一定威懾作用,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今天夜裏,仍有亥和季東陽,你們倆徹夜巡邏,等明天一早,我們再去送這封信吧。”
鄭旭點了點頭:“嗯,我也同意王教授的安排,在夜裏,我們千萬不能貿然出去。
今天夜裏,我們會請小城的警方,過來保護我們。
咱們也都知道,黃七一直避免和警方發生正麵衝突,因為他們不想被主流社會注意到,那樣對他非常不利。
我們之前的調查,主要還是希望能和黃七多交手、多接觸,以便對黃七有很多的了解,所以才沒怎麼動用警方的力量;但那個黃七,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現在咱們要采取 ‘守勢’,而不是以前那種 ‘攻勢’了。
所以我才讓警方來幫忙。
外麵已經黑了,警方的人員,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那就太好了,雖然秦朝的首領,把吉田那三個日本人抓走了,但聽你們說,那三個日本人的後麵,好像還有更大、更可怕的勢力,尤其是在我的院子下麵,居然有一個神秘的小院!
而且在我的親生父親,也在那個小院裏。
所以我心裏還是很不踏實,如果有警方的人來我家,那實在是太好了,我馬上安排住處和飯菜。”
黃銀匠聽到這個消息,顯然覺得很安慰。
就在夜裏九點多時,警方果然來人了,而且都是全副武裝的特警,有二十多個,而負責幫我們協調的,就是是吳麗麗。
黃銀匠父女,熱情地安排房間,供這些特警,輪班休息時用,還特別讓兩個女傭人加夜班,專門為這些特警,準備茶水和飯食,盡量為在這裏值班的特警們,提供最好、最便利的服務。
就這樣,我們夜裏睡得非常踏實,一夜也沒什麼事情,平平安安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