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旭說崇能在裝睡,我們都吃了一驚。但喊了幾聲後,崇能仍然沒醒。
這時,鄭旭讓我們把崇能的病床,推出那個 “泥巴”變成的二層小樓,然後推到了院子裏、另外一個普通的房間裏,因為在這種 “泥巴”變成的建築裏,任何電器都會失靈,所以用來照明的,隻有蠟燭,所以光線很暗,這樣不利於我們觀察,所以鄭旭才把崇能、推到了普通的房間裏。
而在普通的房間裏,照明充足,所以觀察起來,就更方便了。
鄭旭把放大鏡拿了出來,遞給我們說:“大家用放大鏡,繼續觀察一下崇能的眼皮,別垂直看他的眼皮,而是要斜著從側麵看,那樣,大家就會發現,他的眼皮其實是透明的,我們現在看到的他的眼皮,其實是他眼球的顏色。”
當我們用放大鏡,傾斜一個角度,再次觀察崇能的眼皮時,大家這才吃驚的發現,崇能的眼皮,果然是透明的,而我們以為是眼皮的顏色,仔細觀察以後,才發現那種眼皮似的肉色,其實是在那層透明物質的裏麵,應該是他閉上眼睛後,眼球的顏色。
他眼睛閉起來後,眼球的顏色,就自然變成了肉色。
在我們看的過程中,因為離他的眼睛很近,崇能的眼球,抖動的更厲害了,但崇能好像還在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的眼睛睜開。
就聽鄭旭又說了句:“崇能,你還是不願意睜開眼睛是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鄭旭說著,從兜裏拿出一把小手電來,然後把手電的開關打開,這時,一道刺眼的光,從那個微型手電裏射出來,鄭旭用這種手電發出來的強光,往崇能的眼皮照過去,就聽崇能忽然尖叫一聲,連忙用手、遮住了手電發出來的強光,並且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完全確定,鄭旭說的是對的,崇能果然是裝睡!
如果是真的睡過去,用強光找他的眼睛,他是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這種強光,顯然讓崇能的眼睛很難受,他坐起來後,痛苦地閉著眼,皺著眉,不停的晃著頭,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他的這種反應,更能證明他的眼皮,確實是透明的。
這種手電的強光,能直接照在他的眼球上,對他的刺激,當然很大,他當然也無法再繼續裝睡了。
“崇能,你真的是在裝睡?”最吃驚的,應該就是楚國後裔了。
崇能歎了口氣,無奈地說:“對,我是在裝睡,而我的眼皮,確實是透明的,隻是你們之前沒注意到,現在你們用強光照我的眼睛,就相當於直接照我的眼球,我真的受不了。
沒錯,我是色盲,而且是很嚴重的色盲,我看到的東西,隻有黑白,其他的顏色,都看不到。
其實,我在進入地下大山之前,視力還完全正常,眼皮也不是透明的,但不知為什麼,在那個地下大山中,生活了兩千多年之後,我忽然變成了色盲,眼皮也變成透明了,即使閉著眼睛,仍然能看到東西,而本來彩色的世界,對我來說,卻變成了黑白色,這讓我極度痛苦。
足足十多年時間,我才慢慢適應了。
但當我看不到任何顏色後,我忽然能看到一種很奇怪的字體,那是一種能發光的字體。
那種發光的字體,並不是憑空出現的,而是寫在牆上,或者其他的物體上,比如,旁邊的桌子上,椅子上,甚至我的被子上。
我也不知道那些發光的字體,是怎麼寫上去的。
前幾天,我和我母親一直聊天到傍晚時分,我們都非常困乏,於是便睡了過去。
其實,我在當天的半夜時分,就醒過來了,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在黑暗中,牆上寫了幾個閃閃發亮的字,而且那種字,是用楚國的字體寫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讓我裝睡,千萬不能再醒過來。
如果我不裝睡的話,我的母親,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當時,我看到這幾個發光的字體後,真是又驚又怕,我不知道是誰把這種發光的字,寫在了牆上,難道在這個基地裏,有地下大山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愛可怕了。
接著,我發現,那幾個發光的字,不但在牆上有,在我的被子上也有,而且在旁邊的桌子上,甚至我的手臂上,都有這種發光的字體。
而這種能發光的字體,我在地下大山中也經常遇到,地下大山的那些人,會用這種發光的字體,對我下達命令。我也告訴你們了,在這兩千多年的時間裏,我除了在地下大山生活外,還會來到地麵上,作為普通人,在地麵上生活。
之所以這樣做,是地下大山的人,不想讓我和時代脫節,包括上麵的語言,文字,還有知識等,我都要學習,和時代同步發展,因此,在這兩千多年的時間裏,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在地麵上生活的。
而當我在地麵上生活時,地下大山的人,對我下達命令,就是用這種發光的字體,而這種發光的字體,除了我之外,普通人是看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