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裏二十多個 “雙腦人”,被檢查出來後,已經送到了這個基地裏,因為這些 “雙腦人”,都處於領導崗位,所以被最先排查出來。
一開始,他們並不清楚為什麼把他們送到這個警衛森嚴的基地,我們隻能向他們說出實情,然後把腦電圖給他們看,讓他們知道,他們確實有兩個大腦,而且另外一顆大腦,是被一種神秘力量控製。
所以,如果繼續留在小城中工作,不但對他們本人有危險,而且還會危及全體小城居民的安全,經過溝通交流,他們也都做了那種和黃銀匠一樣的怪夢,漸漸地,他們也都相信了這個嚴酷的事實。
知道這個現實後,大部分人都難接受,悲哀,憤怒,無奈,消沉,還有一個試圖自殺,我們不得不請了心理專家,對他們進行心理輔導,一天二十四小時,這二十多個 “雙腦人”,身邊都必須有人守著。
而且守著他們的人,還不能隻有一個,因為在夜間的時候,他們那顆被地下大山控製的大腦,就會醒來,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狀況,如果一個人看守的話,怕無法應對。
雖然他們在這個基地裏,不能再接收地下大山的命令,但那顆大腦醒來後,還是很麻煩,為了他們的安全,在夜間的時候,有時不得不給他們吃安眠藥,這僅僅二十多個 “雙腦人”,已經占用了我們上百人力。
而在那個小城裏,有幾千“雙腦人”,即使我們能把他們全都找出來,那麼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去處理他們?算算至少要上萬人,想想就頭疼。
而魏曼也非常忙,她幾乎每天都在研究這些 “雙腦人”的腦電圖,也觀察他們的行為。
但隻平靜了四五天,我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深夜時分,我們忽然被叫醒,並馬上集合到一個房間裏,召開緊急會議,我們這才知道,吳麗麗忽然來電話,說在那個小城裏,忽然發生了一件怪事:
有五個人,都二十多歲,三男兩女,在大概夜裏是十一點多的時候,忽然來到了警察局裏,指明要見吳麗麗,今天夜裏,本來不該吳麗麗值班,因此,她早早地睡了。
接到這個電話後,吳麗麗馬上感到不尋常,她似乎預感到,這五個忽然找她的年輕人,很可能就是那種 “雙腦人”,她馬上打電話,特地找了七八個特警,一起去了警察局,見到了那五個人。
奇怪的是,那五個年輕人見到吳麗麗後,竟然盤腿坐在了地上,並且兩眼緊閉,一言不發,好像和尚坐禪似的,任憑吳麗麗怎麼問,這五個年輕人就是不說話,而是隻盤腿打坐。
僅僅過了二十多分鍾,隻見那五個年輕人,皮膚明顯變得鬆弛,皺紋也眼看著長了出來,在短短的二十分鍾內,他們就從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變成了七八十歲的老年人。
所有在場的警察,全都驚呆了,他們簡直無法相信發生在眼前的、這詭異的一幕。僵立在那裏,不知該怎麼辦。隻有吳麗麗還相對冷靜一些,她馬上給醫院打了電話,但當救護車來的時候,那五個人,已經沒了呼吸。
於是,吳麗麗馬上給我們打了電話,並對這件事,進行了嚴格的保密,讓所有在場的人,都不能把這件事泄露出去,這樣做,是為了不引起恐慌。
發生了這件事後,王教授和鄭旭決定,現在我們也顧不得我們自己的安全了,一定要立即趕往那個小城,去解決這種可怕的危機,這也是上級的希望,因為這種事情,除了我們幾個外,別人根本無處下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而且這次不再開車去,情況緊急,為了爭取時間,我們直接坐直升機去,因為直升機在半個小時內,就能趕到那個小城。鄭旭介紹完情況後,過了大概十多分鍾,直升機就已經到了。
我們幾個人立刻上了直升機,快速往小城飛去。
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我們果然隻飛了三十多分鍾,就已經飛到了小城裏,而降落地點,就是小城警局的一片空地上,吳麗麗和幾名警察,已經在那裏等我們了。
我們下了飛機,立即坐上吳麗麗的車,直接奔醫院而去。
“鄭老師,你們可來了,我猜這個小城中,會有大事發生,可能是地下大山的人,馬上就要行動了,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用這種方式?用這種方式,他們又想傳達什麼信息呢?
那五個人見到我們,一句話都沒說,就盤腿坐在那裏,迅速變老,而且很快死掉了,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事。”
吳麗麗的情緒,還在極度的亢奮中,她說這些時,聲音仍有點顫抖。
鄭旭隻是安慰似的拍了拍吳麗麗的肩頭,什麼都沒說,而王同則長長地舒了口氣,分析道:“他們也許是故意什麼都不說的,用這種方式,來擾亂我們的判斷,從而實現聲東擊西,掩蓋他們真實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