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棟梁走後,我們去看了一下關押在審訊室內的那三個人,季東陽在那裏看守著他們三個,那三個人仍然被五花大綁著。
我們也提醒季東陽說,剛才出現了崇能的雕像,很可能是荀牟來到了這個小城裏,要季東陽提高警惕,多加小心,我們也在周圍巡邏了一下,並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在巡邏的時候,王教授讓鄭旭又拍了附近幾家住戶、門兩旁的那種對聯,我有點不解——白天不是已經拍過了嗎?為什麼在夜裏還要拍?
而且拍完之後,王教授、鄭旭、魏曼三個人,在低聲討論著什麼。
雨已經停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小鎮裏,除了偶爾傳來幾聲狗吠,已經萬籟俱寂,街上更沒什麼人了。這個小鎮的晚上九點多,就像是別處的深夜一樣。
但我們卻沒有一點困意,尤其是剛才那個雕像的突然出現,讓我們更加緊張起來。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決定睡在二層的會議室裏,就像過去一樣,每次遇到重大的危險時,我們都會集中在一個房間裏住,這樣我們就能更好的應對危險。
剛到夜裏十點多的時候,小李忽然說道:“根據附近那些鳥提供的信息,這個派出所的所長,正往這裏走過來”。
我們都感到有點意外,這麼晚了,派出所的所長為什麼來這裏?
過了一會,派出所的所長真的過來了,他和我們打了聲招呼,說他要去審訊室拿份資料,聊了幾句後,就去審訊室了,而當他走得時候,還特意過來提醒我們說,夜裏冷,要多蓋被子,不要感冒,然後才離開了。
不過這件事也驗證了小李那些鳥的能力,隻要附近一有人出現,那些鳥就能馬上偵測到。
正當我們繼續談論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時,忽然,窗戶上傳來輕微的砰砰聲,我們連忙扭頭往窗外看去,借著屋裏的燈光,我們看到好像是一隻大鳥,在拍打著窗戶。
亥一個箭步衝上去,猛地把窗戶打開,那隻大鳥飛了進來,然後落在地板上,不停的拍打著翅膀,它好像受了傷,站都站不起來了。
“天哪,是地下大山君主化身而成的那種怪鳥,它受傷了!”胡夢驚呼道。
我們現在也都看清楚了,受傷的這隻鳥,正是地下大山君主化身而成的那種鳥,隻見它拳頭大小的人臉上,此時此刻,一副異常痛苦的表情,雙眼緊閉,從嘴角流出血來。
而在它的身上,我們看到有一隻弩箭,那隻弩箭,並不長,和成年的人的手指差不多,但已經深深插進那隻鳥的腹部,那隻鳥的腹部,已經鮮血淋漓了。王同蹲下身子,剛要去拔,卻被鄭旭一下子拉住:“千萬不要碰這支箭,這支箭上有劇毒。”
王同聽鄭旭這麼一說,趕緊縮回了手。
那隻鳥張了張嘴,並且努力睜開眼睛,看了看我們,想要說什麼,但什麼都沒說出來,隻是低聲呻吟了幾聲,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難道它死了?”秦晴吃驚地問道。
這時,魏曼從包裏取出一副橡膠手套戴上,然後輕輕地在那隻怪鳥的身上摸了摸,聲音有些沉重地說:“應該是已經死了。真可惜,那個地下大山君主的命,現在最多隻剩下四十九條了。”
在我們的心目中,地下大山君主化身而成的這種鳥,神秘莫測,飛行速度簡直如閃電一樣快,而且它們的生命力非常強,如果是一般的箭,即使射中它們,它們應該也不會死。
可沒想到,不知是誰,現在居然用毒箭,射死了這隻鳥,而且這隻鳥,死在了我們眼前,這對我們實在是太震撼了。
“難怪這些鳥,沒主動和我們聯係,看來我們真的是被包圍了,它們想聯係我們,卻一直飛不進來。”
王教授語氣有點沉痛地說道。
“什麼?我們被包圍了?被誰包圍了?我怎麼沒感覺到?難道是被周圍的那些‘雙腦人’包圍了嗎?”王同連珠炮似的發問道。
王教授歎了口氣說:“不是,那些 ‘雙腦人’,雖然是被荀牟控製的,但還無法真正包圍我們,我們是被那種字包圍了。”
王教授越說,我們就越糊塗。什麼樣的 “字”能包圍我們?
王教授連忙進一步解釋說:“咱們不是看到這裏的每戶人家,門兩旁都有對聯嗎?而對聯上,有種特殊的字體,我們就是被那種字體包圍了。”
“這怎麼可能?那種字體,如果真有什麼魔力的話,也是對付那種女妖的,怎麼可能是用來對付我們呢?再說了,那種對聯,至少有幾百年曆史了,誰能這麼神機妙算,能料到在幾百年後,我們會來這裏,所以用那些字來包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