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東陽被這些白狗咬傷,而且我們用衝鋒槍,也無法打退這些白狗,這讓我忽然想到、陳棟梁告訴我們的、關於這種白狗的傳說,才猛然意識到,傳說中白狗的攻擊能力,絕對是真的。
難怪這種白狗,能殺死三隻老虎,把薛仁貴救了出來,看來我們今天夜裏,凶多吉少了。
那七八條白狗,就在離我們七八米遠的地方,在衝鋒槍的掃視下,它們暫時沒能衝過來,但它們仍然沒有要退卻的意思,隻要我們的子彈一打光,它們立刻就能衝上來,到那時,我們就毫無還手之力,會被它們撕成一塊塊血淋淋的屍塊。
我心底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恐懼。
大家高喊起來,我們多麼希望旁邊的住戶,都能被驚醒,都能出來,到那時,這些可怕的白狗,也許就會撤走了,但奇怪的是,即使衝鋒槍,發出這麼大的聲音,我們的尖叫聲,更是響徹夜空,但周圍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好像這個鎮子,沒有其他人,而隻有我們幾個似的。
這時,我們還有最後兩個彈夾,亥和季東陽,已經不同時射擊了,而是輪流射擊,這是為了節省子彈。但以目前的子彈,我們最多還能撐兩三分鍾。
在用衝鋒槍低檔那些白狗的過程中,鄭旭、王教授、還有魏曼,不停地敲旁邊住戶的門,邊敲邊喊著,但嗓子都喊嘶啞了,但門裏麵卻沒有任何動靜。
而在小溪和白狗形成的包圍圈裏,隻有兩戶人家的門,我們能敲了,下幾戶的門,已經在小溪的外麵,而那個小溪,我們是絕對無法跨過去的。
兩邊的院牆,大概都有五六米高,如果季東陽沒受傷的話,也許能背著我們,翻到院子裏,但他的大腿現在受傷了,雖然他是 “不死之身”,腿上的傷不會危及他的生命,但他的活動能力,卻受了很大的影響,根本無法背著我們,跳上五六米高的圍牆了。
退一步說,即使我們能跳進兩側的院子,這些白狗,也能夠輕鬆跳進去,就像陳棟梁的那條白狗一樣,可以從七八米的樓下,一躍而跳上二樓,這些白狗要跳過這種高度的牆,更是輕而易舉。
我們現在的處境,萬分危急——兩側是五六米高的圍牆,前麵七八米處,是那些白狗,而後麵三四米的地方,就是那條小溪。
我們就在這個狹小的區域內,等子彈打光後,那幾條狗衝過來咬死我們。連一向冷靜和足智多謀的鄭旭,此時也束手無策了。
雖然這四名年輕人,也很可能和小李一樣,是長袍人的後代,攻擊力和體能,遠超過常人,但也絕不會比季東陽更強,更不是那些白狗的對手了。
在慌亂和恐懼中,我們隻盼望著周圍的人,能被驚醒,然後開門來到街上,一旦人多了,那些白狗,也許就會怕人知道它們的秘密,從而停止攻擊我們,我們就得救了,但我們盼望的這一幕,卻一直都沒發生。
忽然,槍聲嘎然而止,子彈打完了,那些被槍彈打得歪七扭八的白狗,此時都站直了身子,慢慢地向我們走過來,它們的眼睛裏,都閃著寒光。我瞬間感到死亡的氣息,秦晴嚇得一下子撲在我的懷裏,我緊緊摟住她,那支拿著手電的胳膊,抖得厲害,我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些慢慢逼近的狗。
但就在這時,就聽小李忽然低聲說道:“遠處又有一個人走過來了,還牽著一條白狗。”
我們吃了一驚,“會不會是荀牟?”胡夢聲音顫抖地問。
“還不知道,那些鳥,還有蜜蜂,沒能認出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