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對地下大山君主、化身而成的那種怪鳥說了句:“我還以為那個王蛇是你的人,是你通過他、給我們種種暗示,才幫我們逃了出來。”
那隻鳥搖了搖頭:“不是,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更沒能力安排人、幫你們逃出來。”
“你知道那個秦朝首領,也來這個小鎮了嗎?“魏曼忽然問道。
那隻鳥有些吃驚地反問我們:“秦朝首領來這個小鎮了?我一點也不知道,你們難道見過他了?”
這隻鳥的回答,也讓我們感到有點奇怪——如果秦朝首領,也在這個小鎮中的話,他為什麼既不見我們,又不見地下大山君主化身的這些鳥呢?
隨後,大家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那隻鳥,那隻鳥才詳細地了解了我們這幾天的經曆。
雖然我們從那個包圍圈裏逃了出來,行動範圍,也幾乎不受什麼限製了,但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處境,仍然很危險,而且很多謎團,我們也沒能破解。
小李的那些鳥、還有蜜蜂,都陸續飛了過來,環繞在我們周圍,這讓我們安心了很多。
就這樣,我們就坐在野外,等待著天亮,並且商量著下一步該怎麼辦,地下大山君主化身的那三十多隻鳥,也都陸續飛了過來。
在大家熱烈的討論中,不知不覺,天就亮了,在那些鳥的共同參與下,我們有了一個大概的計劃——先聯係上那四名警察,讓他們幫我們找一個空閑的院子,當然,找的院子,必須在包圍圈之外。
如果能找一個獨立的院子,我們就可以住進去,而且在安全方麵,比住在客棧或者民宿裏,更有保障,我們行動起來,也更方便,更重要的是,這些地下大山君主化身的鳥,也可以和我們住在一起,這樣它們就更安全了,不用再東躲西藏,處處小心了。
天亮之後,我們進了小鎮,除了一些外地做生意的商販和遊客外,本地人還都沒起床。
我們找了個地方,吃了個早餐,然後一直等到了十點之後,我們才找了個人,給了他一百塊錢,讓他把我們寫的信,送到派出所的那四個警察手裏。
接到信後,其中的一名警察,連忙過來見了我們。
對於我們突然離開派出所,並且要找新住處的行為,他雖然很不理解,但沒多問什麼,也爽快地答應了幫我們找新住處。
大概在中午十二點,那個警察、就為我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院子,這個院子,差不多就在小鎮最南邊了,離我們出來的洞口,大概隻有一百米。
那個院子,是用來舉辦警民聯誼活動的地方,平時沒人住,我們看了看,覺得還可以,就找人把行軍床、被褥,等一些生活用品,都搬了過來。
這個院子和籃球場差不多大,正房大概有六間,除了南麵外,東麵和西麵,也都有房子,而且房子是木結構的,幹淨整潔,一進去,還有木頭淡淡的香味,以及暖暖的感覺,住起來非常舒服。
聽那個警察說,這個房子的主人,原來是一對老兩口,那老兩口,一生沒有兒女,而且兩個人,都活到了一百零三歲,在同一天,躺在床上,手牽手就去世了。
去世時,麵容安詳,好像沒有任何痛苦。
但那個警察也坦率的告訴我們說,這個院子,傳說鬧鬼,所以老兩口死後,沒人敢住,如果我們介意的話,他還可以為我們找其他的房子,但其他的房子,都沒這個房子幹淨、整潔。
我們看了一下、他說的其他房子的位置,則都在那個包圍圈內,我們也別無選擇,隻能選這個了。
聽他說這個房子鬧鬼,我既好奇,又覺得很瘮人。
不過有小李、亥、和季東陽在,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們三個,幾乎不需要睡覺,可以二十四小時,都在清醒狀態,我們可以安心休息,即使遇到什麼怪事,他們三個也能應付。
等一切都收拾停當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除了小李、亥、季東陽他們三個外,我們又累又困,大家都躺在行軍床上,沉沉睡去,一直睡到夜裏十一點左右,我們才再次醒了過來。
此時,這個小鎮上,已經是漆黑一片,沒有一點燈光,外麵又刮起了北風,呼呼作響,讓我有種冬天來了的錯覺。
小李已經把那些蜜蜂、還有幾百隻鳥,布置在了周圍,因此,在這裏寂靜的黑夜中,一有人靠近我們,我們馬上就能知道,這就是我們最有效的防護網,正是有這種防護網,連荀牟都無法靠近我們。
亥告訴我們說,一切正常,隻是在刮過來的北風裏,他依然能聞到那種木材的焦糊味。
在屋裏聊了一會天後,我感到有點發悶,就走到院子裏透透氣。
雖然外麵的風很大,但仍然是個陰天,除了我們所住的房子有燈光外,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外麵清冷的空氣,帶著絲絲的寒意,讓人精神一振。
在這種漆黑的夜裏,我發現西南麵的牆角處,突然出現幾個小光點,我並沒特別注意,覺得那應該是螢火蟲,但就在這時,從那個牆角裏,忽然出現一聲咳嗽聲,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渾身的汗毛眼都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