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的模樣,這十多年來,變了很多,但你的左臉頰上,這顆豆粒大小的黑痣,卻依然還在。”
鄭旭指著照片,對那個目瞪口呆的女孩子說。
現在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孫女倆,應該就是鄭旭說得那兩個被害者,難道他們真是鬼?
瞎老頭忽然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放棄了一切辯解的企圖。
我們連忙拿過那兩張照片,看了一下,那是兩張被害者的照片,照片中的兩個人,一個是老頭,一個是小女孩,都被割斷了喉嚨,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並且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而照片中被害的老頭,確實和這個瞎老頭一模一樣。
大家都不再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這爺孫倆,等著他們解釋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件事,太讓我們感到意外了,事前鄭旭沒向我們透漏一點口風,甚至連王教授都不知道,應該是亥通過他過人的嗅覺,聞到這爺孫倆身上有屍臭味,然後隻偷偷地告訴了鄭旭。
屋裏的氣氛,僵了大概足足有一分鍾,老頭這才歎了口氣說:“唉,你們這些人,果然不同尋常,沒想到竟然查出了我倆的身份,你剛才說的沒錯,我和我孫女,不算是活人了,我們的身體,也不是平常人的身體了。”
“十多年前,你們被殺,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被殺之前,是普通人嗎?”王教授繼續問道。
瞎老頭現在反而平靜下來,他喝了一口茶,這才說道:“沒錯,在被殺之前,我們爺孫倆,都是普通人,我兒子死的早,留下了我這個孫女,我們爺孫倆,相依為命。
我們家確實有祖傳的技藝,這種技藝,既包括按摩,也包括摸骨和算命,但之前,我都是以摸骨和算命為主,沒用過按摩術。
我家的這種技藝,是從秦代傳下來的,而且很神奇,身體有什麼病,是什麼體質,我隻要用手一摸,大概就能知道,還能通過調節經脈,治療很多病,比如腰酸背疼,頭暈失眠之類的,所以在我們那個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氣。
但沒想到,禍從天降。有一天,卻遇到了一件怪事,而正是這件怪事,改變了我們爺倆的命運。
我還記得那一天,已經是夜裏十點多了,我正要關門休息,但就在這時,忽然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那個少婦長得很漂亮,我其實不是真瞎,而是假裝的,所以我能看到那個女人的樣子。
那個女人一臉的驚慌和恐懼,她坐下後,立刻就說她懷孕了。
按說懷孕並沒什麼特別的,但她的那個懷孕,則非常怪異,因為她三十歲了,但從沒交過男朋友,也沒和任何男人有過關係,隻是做了一個夢,在夢裏,有個青麵獠牙的厲鬼,強暴了她,然後她就懷孕了。
當那個女人說這些時,我還以為她是個精神病,是在胡言亂語。
那個女人見我不信,立即把肚皮撩了起來,當我看到她的肚皮時,驚叫了一聲,頭嗡地一下,差點嚇暈過去,因為那個女人的腹部,已經變成透明的了,通過透明的肚皮,我不但能看到她的內髒,還能看清楚地看到,在她的子宮裏,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胎兒。
而那個胎兒長得青麵獠牙,和傳說中的厲鬼,長得很像。這時,我才覺得,那個女人說的也許都是真的。
那個女人問我,是不是能幫她打掉那個胎兒,因為那個胎兒實在是太怪了,她不敢去醫院打胎,怕被當成怪物。其實我們有祖傳的打胎法,隻要按住幾個穴位,就能幫女人打胎,不過這個胎兒,實在是太怪異了,我怕招來災禍,就拒絕了。
但那個女人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說什麼也不走,我最後沒辦法,隻能給她打胎。
我讓她平躺在地上,然後在她身上,使勁按了幾個穴位,並給他喝了一副湯藥,她很快就把那個鬼嬰生了出來,而那個鬼嬰生出來後,比從肚子裏看,更加恐怖。
那個鬼嬰,雖然隻有拳頭大小,但渾身都是藍色,而且模樣就像是傳說中的夜叉,青麵獠牙,頭上還長了一叢紅色的絨毛,生出來後,還是活的,自己咬斷臍帶後,在地上爬來爬去,我還從沒見過這麼可怕的怪物,頓時手忙腳亂,都蒙地一下,就嚇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了過來,那個女人和鬼嬰,還在旁邊。
但那個女人卻很鎮定,她穿好衣服,不顧下身的血水,抱著那個鬼嬰,說了聲謝謝,而且臨走的時候,在桌子上丟了一根金條。
那個女人走了好久,我都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渾身已經被冷汗濕透,手腳冰涼,我咬著牙,打掃了一下地上的那灘血汙,但一夜沒睡,那時,我孫女已經六歲了,在旁邊的房間裏,睡得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