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老板吃撐了,自從發家以後,從沒吃過這麼飽。他這次真的拚上了老命!
不過,他很開心。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已經攤在椅子上了,他還撫摸著麵前一字排開的四個青花盤子。摸摸這個,看看那個,肥臉笑得跟朵花似得。
白淩天嘿嘿一笑,打趣的說道:“還吃不吃?要不再來一套?我還有套鬆、梅、蘭、菊,四君子碗呢!”
皮老板擺擺手,哼哼的說:“我老皮沒那麼貪心,你這壞小子的便宜沒那麼好占!
你那小心思,以為我不知道?不就絆了你一腿嘛,用得著這麼往死裏糟踐我?
說吧,你小子究竟想幹啥?我才不信你會平白無故送我這套四季青花盤。”
白淩天從桌上拿起一隻盤子在手,用手指輕彈盤麵,發出一聲悅耳的脆響,看著皮老板問道:“你覺得我這套盤子怎麼樣?”
皮老板沒好氣的說:“你說呐!沒看見我為了它們,連命都搭上了半條?”
白淩天把盤子放下,指著盤子說道:“你說要是弄個作坊,專門燒製這種盤子,會不會有人買。”
皮老板蹭的一下從椅子上坐正了,兩隻眼睛精光四射,“當然有人買!隻要燒出這種青花瓷,我老皮能把它賣到帝都!還要讓它身價不菲,萬金難求!
可是……雖然我對製窯作坊不太了解,但這青花瓷我可以肯定,全帝國沒有一個工匠可以燒得出來。
難!太難了!製作成型,繪畫圖案,燒製成品,這些都是大問題。”
皮老板看著桌上的四個盤子,光是釉底繪彩的技藝,就是個大難題,這是不傳之藝啊。
白淩天轉身走到書架前,目光搜尋了一番,從書架上取下四個畫軸,一起遞給了皮老板。
皮老板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解開其中一個畫軸,放在桌上鋪開。
畫卷是一幅江行初雪圖,皮老板覺得它十分的眼熟,隨即拿起了桌上四季盤中的冬盤,把盤子和畫放在一起,仔細端詳,反複比較了一番,驚疑的說道:“這……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啊!”
皮老板又解開其他三個畫軸,逐一和對應的四季盤進行一番對比,四季盤果然與四幅畫一模一樣。
“難道青花瓷上的圖案,都是從這些畫上拓印下來的?難道你……這些全是你……”
皮老板麵露狂喜,抓住白淩天的手,激動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看出來了?”白淩天淡然一笑,他指著桌上的瓷器說:“這些青花瓷全是我燒的,怎麼樣?這個作坊能開嗎?”
“能開!必須得開!你這不是燒瓷器啊,你燒出來的全都是金幣啊!”皮老板一雙小眼睛冒出金燦燦的的光芒,連帶白淩天在他眼裏都變成了一個小金人。
虧自己還罵過人家是敗家子,有這樣能燒出金幣的敗家子?這小鬼就是個妖孽啊!
白淩天輕輕拂開皮老板汗津津的大手,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現在,讓我們來談談生意吧?我準備開了作坊,專賣這種獨一無二的青花瓷。”
“白老弟!這生意無論如何,算我一份!隻要你能帶我一起做,條件你隻管提!”
皮老板豁出去了,哪怕把自己家當全搭進去,也要把握這個機會,把這條財路抓在手裏。
這世上什麼生意最賺錢?獨一無二的生意最賺錢!
皮伯光雖然有錢,也隻是在暗月城能排得上號,還不是最頂級的富翁。
放在整個暗黑帝國,他就更上不了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