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雅往江小白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江小白的心裏在想,她應該是經過我這邊去外麵的。
江小白可不敢看向駱思雅,他正襟端坐眼睛平視前方。江小白可清楚的明白女人的屁股摸不得,漂亮的臉蛋也看不得。
駱思雅從江小白的身後走過,江小白的鼻子聞到陣陣幽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甜甜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動。
江小白右手邊上的香氣越來越濃,原來駱思雅經過江小白的身後坐到了江小白右手邊的座位上。撲鼻而來的幽香正是從駱思雅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
江小白表麵平靜如水,內心卻如坐針氈,七上八下的。他很不習慣和女孩子離這麼近的並排而坐,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駱思雅的容貌如新月清暉,若花樹堆雪,一張臉秀麗絕俗,和白孤兒臉的王揚洋有得一拚。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雲髻峨峨,修眉聯娟。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眉於語言……這些句子用在駱思雅的身上,很是合適。駱思雅絕對是美女中的絕品,如此佳人坐在江小白的旁邊位置上,他的心如何能平靜。
他不明白駱思雅為何坐到他身旁的位置來,心裏不由地打起鼓來,想起身挪移個位置,又怕惹怒佳人。
如山穀間脆鳥般好聽的聲音跑到江小白的耳朵裏,“不知兄台可否告知尊姓?”
江小白的心裏“咯噔”一聲,連忙向兩邊看了看,看個毛線,他心裏清楚的狠,駱思雅在跟他說話。
“看什麼看?”駱思雅見江小白裝聾作啞,不由得氣上心頭,怒道:“問你呢?除了我們倆個難道還能看出個鬼來嗎?”
駱思雅生氣時聲音仍如黃鶯鳥般聲色悅耳,她蛾眉倒蹙,鳳眼圓睜,粉麵帶煞,江小白竟一時看得呆住了。
“我好看嗎?”駱思雅眼中帶笑,俏皮的問道。
“好看……哦……哦。”江小白覺得熱火灼身,臉上火辣辣的,他慌忙扭過頭低了下去,不敢看駱思雅。嘴上不忘答道:“不敢,在下江小白。”
駱思雅見江小白耳根子都紅了,準備逗他一下。此時,監考官過來了,駱思雅暫時打消了這個念想。
來者是一名約二十年紀的女監考官,一身白衣,頭戴倫巾,秀發垂於背後,圓臉大眼,生得很是俊美,手捧測試卷,步履輕快,片刻間已行至兩人桌子中間。
江小白和駱思雅站了起來,監考官望了望兩人,然後開口說道:“我是你們這次的監考官秦香兒,考場紀律不用我再重複了吧?想必兩位進場時,前麵的監考官已經交待清楚了。這測試時間為半個時辰,時辰一到請兩位立即放下手中筆,否則視為自動棄權,兩位記住了嗎?”
江小白和駱思雅含笑頷首表示知曉。
秦香兒把測試卷分發給兩人,麵帶微笑,說道:“記時開時,祝兩位好運。”
江小白覺得自進得秦家考場來,就對秦家的印象很好,秦家監考官好像經過訓練一樣,待人溫和,不失禮節。秦家這些考官的言行舉止處處體現了一等世家的風範。
每張桌子上都有筆墨硯台,江小白沒有磨墨,而是先看起測試卷來。
考卷隻有一張,考題也不多,隻有三道測試題,江小白看完測試題後,心裏想著,這些來參加比武比賽的都是世家子弟,門派子弟,也有無門無派的,還有散修者……皆為習武之士。這些習武之士要想過得這第二關,倒怕是有些難,隻怕大部分人會止步於這第二測試吧!
三道題倒是不多,這第一題問的是在荒無人煙的河邊停著一隻小木伐,這隻小木伐隻能容納一個人,有兩個人同時來到河邊,兩個人都乘這隻小木伐過了河。請問,他們是怎樣過河的呢?
第二題是道九宮題,橫三格縱三格,一為起始數,九為極數,把起始數到極數填入九宮,正好九位數,不帶重複填入九宮之內,使其橫向之和,縱向之和,對角之和都為一個數。
第三題又是一道問答題,題目是:若是有人欺騙你,誹謗你,辱罵你,損害你的名譽,你應該如何應對呢?
江小白不再想了,磨起墨來,磨好墨便提筆輕輕沾墨,與硯台邊沿添了添筆,思索了片刻,這才落筆於熟宣之上!
江小白落筆之時,駱思雅已提前他片時前落筆於熟宣之上。
秦香兒立於兩人桌子中間,她先看到了駱思雅下筆急揮,眸子一亮,看了一會兒,俏臉又再一次泛現出嫣紅,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秦香兒又看向江小白,江小白此時已準備填寫第二題,隻見他眉毛微掀,很快落下筆去,他先在九宮中間填了一個數,又在九宮四角各填一數。江小白又於硯台上沾了點墨,繼續書寫起來,不作停留,一氣嗬成,完成了第二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