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天已大亮,豈能再使輕功。他心裏默想了一下,離城還有百裏路,如果按照常人腳力,這要多久才能歸得城池呀!要想趕上比賽,隻怕今日已不可了。
這個時間點路上行人不多,他提上氣,暗使腳力,卻沒有行多時,卻見遠方塵土飛揚。本想低頭躲過去,前麵飛騎已近得眼前,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行去。
不多時,飛騎已近得跟前。
江小白站在路旁,他暗使平氣法,不讓飛塵入得鼻口,卻假裝用手捂著嘴巴。
數十匹飛騎眨眼而過,後麵不遠又有飛騎過來,江小白站著不動,而這些飛騎卻慢了下來,近得跟前停了下來。且下得馬來。
前麵一批人是官家裝扮,此時人數同樣多,卻是家衛裝扮,個個腰配掛刀,身背弓箭。白雲不用想,他們是出來尋那白狐臉兒的。況且他們的衣服上有王家家衛的標誌。
一人年長一些,三十年紀左右。濃眉大眼,國字臉,身材魁梧。其餘家衛二十到二十五之間年紀。
國字臉的衣服標誌與其他人衣服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其餘都是一樣。花紋,連布料都一模一樣。顯然他是這些人帶隊的。囯字臉麵帶憂色走向了江小白。而那九位家衛卻牽著馬站在那裏沒有動。
國字臉近得跟前,朝江小白行了一禮,這倒讓江小白有些意外,連忙還了一禮。
國字臉說道:“這位小哥,有禮了。可曾見腰佩一長刀一短刀的白臉俊生?”
江小白見到此人如此禮讓,還真不知如何回答。如事奉告不可能,說謊,他似有點做不到。說見過又不妥。
正在此時,過去的隊伍似乎有飛騎回頭。
江小白還是回答了,“不曾見過。”
不多時,一飛騎已來到近前,並停了下來。江小白望了過去,愣了一下,此人和白狐臉兒簡直太像了,隻是他比白狐臉兒年長幾歲,更有男人味道,不怒自威。
江小白心裏想到,這才是真男人,哪像白狐臉兒像個姑娘家家的,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這兩人應該是兩兄弟。
國字臉轉身迎了過去,彎腰行禮說道:“稟公子,這一路橫百裏豎百裏都已按排人在找尋,所有這一範圍之內的人暫時都已經被看管,沒有找到司捕大人之前一個人也沒有放走。據偵察線索所得,司捕大人應該在此處不遠,我們已經派人通知圍搜過來。相信很快會找到司捕大人。”
飛騎上的男子眉頭一皺,似很是生氣,欲發話。
此時國字臉卻靠近馬身邊,運起內力壓低聲音說道:“公子,此人很是可疑,有司捕大人身上氣味,我正試圖穩住他,等待人手增緩。”
江小白心想,國字臉看上去一副忠厚老實的相貌,沒想到心機這麼深。看來是躲不掉了,不過他仍麵不改色,裝著沒聽到的樣子。
飛騎上的男子一聽,怒火中燒,手一揮,說道:“給我圍起來。”話音一落,所有人手持弓箭圍住了江小白。
飛騎上的男子又衝國字臉說道:“事關士捕的性命,你卻畏晨縮縮。希望士捕沒有事,要不然一一一”話沒有說完,似感很痛苦。
他強忍痛苦,對江小白說道:“兄台高抬貴手,請放過士捕。”他心存一絲幻想想從江小白口中得知王司捕還活著。”
江小白心想,他命人圍著我,是給我示威。又客氣請求,這位仁兄還真是對其兄弟情深呀!那白狐臉兒有這樣的兄長,是何其有幸呀!江小白不由得有些感傷自己連家人都不知道。見他如此在意兄弟性命安危,正想開口實情告知。又有不少馬匹回頭而來。
尋聲望去,飛騎已很近。江小白偷偷的笑了,不用自己來說明情況了。
“兄長!”前麵一飛騎先前而來,並大聲喊道:“別亂傷無辜,我在此。”話落,飛騎已近得身前。
果然是白孤臉兒的兄長。江小白臉上有了笑容。
“你,你。”白狐臉兒的兄長催馬向前,竟不知說她什麼好,卻顯得很是開心又有怒氣。兩馬已近身停下。白狐臉兒的兄長語氣很是關心,又有些寵著白狐臉兒,隻聽他說道:“一哥,你有沒有哪裏被傷著?沒有什麼事吧?下次決不許再這樣不顧性命的胡鬧。”
“知道了啦!再也不會了啦。”江小白覺得白狐臉兒在兄長麵前似乎有些撒嬌的樣子。江小白感覺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此時後麵的馬匹也到了。王總管父子也在其中。
白狐臉兒的兄長關心的詢問了一下王總管父子倆,見他們都沒有什麼大礙,就準備離去。他還很客氣對江小白拱手說道:“兄台,隻因心係舍弟性命,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勿怪。”
江小白笑著朝他擺了擺手。“豈敢!”
白狐臉兒的兄長催馬離去,白狐臉兒卻朝江小白眨了眨眼睛,說道:“這位兄台是要趕往錦陽城參加擂台比武的嗎?我們王家設有擂台賽,要是不嫌棄,一起走吧。”
江小白能說什麼?嫌棄嗎?不敢。
最後是又有兩“家衛”共騎一馬。
江小白卻騎上一騎隨他們往錦陽城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