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絲殘陽迅速的逃離了陳記小酒館的屋頂,門前的官道,樹稍,最後完全淹埋入地平線。
夕陽已沒,餘輝仍在。
陳記小酒館掌櫃的,店小二都從裏屋探出頭來,在自家店子死了人,自是不甚好,可這種事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隻因見有人莫名的死去,又有人大喊有鬼,全跑了。雖是青天大白日的,也躲進了裏屋,但也強提著膽子從窗前偷描,見還有兩桌酒客未離,便大膽的從門前探出了頭來,想探一個究竟,到底是麼回事,難道這世道還真變了,大白天惡鬼也出來作妖。
冷傲的青年也隻是詫異,然後不理他人又自顧自的喝起酒來。一臉燦爛的青年卻向王雪瑩他們舉起酒杯來,言道:“兄台,相逢即是有緣,要不要喝上一杯?”
王雪瑩豪氣十足,笑言道:“好啊!這店小二嚇得酒不送來,待酒菜上桌,自當陪兄台幹上一杯。”隨後朝探頭探腦的店小二喊道:“這酒菜何時能送來?幾人自尋死路,死有餘辜,青天大白日的,你不用害怕,報官即可。”
掌櫃的和店小二也猜想這些人莫名的死去甚是蹊蹺,見此兩桌之人淡定如平靜的湖水,便偷偷的猜測一定與這兩桌人有關。聽到王雪瑩喊話催酒菜,膽子便大了起來,於是,掌櫃的催店小二去拿酒菜。
這兩桌人沒有離去,報官暫時也不敢,況且江湖上打打殺殺再也正常不過,這夥土匪平時在這一帶為非作歹貫了,老百姓恨之入骨,死之所幸!管他娘的呢?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店小二欲離去。李雪瑩喊住了他,言道:“小二,你暫且留下,我有話問你。”
店小二一聽,便楞在那裏,等王雪瑩問話。
江小白搶了店小二的活,他在斟酒,給所有人滿酒。
王雪瑩的酒滿上了,她沒有端起酒碗,而是對站在一旁的店小二言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你可清楚?”店小二當然知道王雪瑩問的是指躺在地上的人和逃走的人嘍。
於是他恭聲言道:“回客爺的話,這幫人是前方五十裏路狼牙山上的土匪。”小二略微扭頭,抬手往南方指去。
店小二這一回答,眾人皆恍然大悟。江小白心想怪不得從他們裝扮沒有看出來,還以為自己太過孤陋寡聞,原來如此,那麼土匪為何如此裝扮呢?還以師兄弟相稱。
“哦!怪不得。”王雪瑩似有所悟,又開口問道:“土匪?怎會如此裝扮?”王雪瑩似乎懂江小白的心,把他心中的疑惑給問了出來。其實也不然,眾人皆如此想。
店小二再一次恭聲回話:“回爺的話,這夥土匪本是當地幾個小門派的子弟,隻因原先自家門派的掌門長老被尋仇之人給斬殺了,為求生計就都先後逃去狼牙山投靠了土匪頭子李雲豹。李雲豹勢力壯大,為逃官府剿匪,在一個名為“川算子”的人的提議下,便學起江湖門派來,把原先的土匪窩建成門派的樣子,取名為“雲山豹林門”,自己則改土匪頭子當起掌門人。明理是江湖門派,暗裏卻仍是舊業重操,無惡不做……”
店小二退了下去,王雪瑩也沒有再多問,她不用問也知道官府為何不上山剿匪,還不是蛇鼠一窩。
店小二離去,那顯陽光的年輕人又再次朝王雪瑩她們望了過來。王雪瑩便提酒微笑道:“兄台,請。”便仰頭咕嚕咕嚕喝了起來,還真不枉江小白一番傑作,嚴然一副男兒相貌,豪氣幹雲的,爽快之極。”
“好!”陽光男子為王雪瑩的爽快喝起彩來:“兄台,爽快。”便也端起酒碗大口吃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