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嬋真是無語死了,這阿姨表演欲和想象力都很是旺盛,好像真的親眼見過她做這些事一樣。
原身雖與曹書遠私定終身,但並未做太出格的事,且前幾年曹家窮曹書遠又賺不到錢的時候,是原身偷偷去山裏撿菇子,趁著外出打柴和割豬草的間隙繡帕拿去賣,一文一文錢攢起來全給了他。
所以就算後來曹書遠給原身買了一些首飾,那也是原身應得的。
“我倒貼你兒子?”江聽嬋提高音量,“我為什麼倒貼你兒子?我放著這麼好的相公不要,我去給你兒子當外室?你是在做夢吧?你兒子長得又矮又挫,也不知道有沒有我高,考了四次才考中秀才,很值得驕傲嗎?”
何氏臉皮子一抽,氣得差點厥過去,這牙尖嘴利的死丫頭,她抬起手指著江聽嬋哆哆嗦嗦道:“你,你……”
“我什麼?”江聽嬋可不是吃虧的主,沒有被別人指著鼻子罵還不回嘴的道理。
她自信地仰著下巴道:“麻煩你去打聽一下,我相公貌比潘安,身高八尺,十二歲的童生,十四歲中了秀才,要不是他的老師看他太年輕讓他再磨練下心態,壓著他先別下場秋試,說不定他早就是舉人老爺進士老爺了!而且我相公還出身於裕洲世家大族,你說說我為什麼要放著他不要去找你兒子?”
雖然江聽嬋說的周圍人聽不大懂,但關鍵信息他們還是捕捉到了的,十四歲的秀才,舉人進士世家大族等等,聽起來就好厲害!
何氏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兒子不好,更見不得江聽嬋囂張的樣子,她叉腰氣急敗壞道:“縱使你說得再好,他都是一個要死的人!他死了,一切都……哎喲我的媽呀!”
“你說誰要死了!”一聲怒吼傳來,一塊腦袋大的石頭飛過來砸在何氏的麵前,嚇得她有如被蛇咬了在原地直跳,這石頭差點把她的腳趾砸斷!
“啊啊!殺人了!”何氏尖叫著倒退幾步,瞪著來人叫道:“你這婆娘是誰?你瞎了狗眼了?”
秦氏方才與村長談妥事後,村長就讓自己兒子跟著秦氏去顧家看看具體情況再定要找多少人來修房子,哪知道沒走幾步就聽見這邊的爭吵聲。
剛一走近細聽就聽見有人在欺負她兒媳婦,咒她兒子去世?
秦氏瞬間怒火中燒,孩子就是她的軟肋,誰敢亂說她就跟誰沒完。
“你咒我兒子是吧?”她大步走上去,比何氏高出一個頭來,伸手就扯住何氏的衣領,一耳光掄了過去。
不光何氏,其他人都被這場景嚇傻了。
何氏發出尖叫聲,在她手裏拚命掙紮起來,伸出手去撓,兩個人你薅我頭發我扯你衣領打成一團。
不過沒兩下何氏就成了單方麵挨打,旁邊圍觀的人趕緊上去勸架,江聽嬋個子瘦小,差點被人擠得一個屁股蹲。
“別打了別打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兩個女人被分開後都形容狼狽,惡狠狠地看著對方,這下可不是何氏和江聽嬋的矛盾了,而是兩個有兒子的娘親之間的比拚,誰也不能說自己兒子不好!
江聽嬋也沒料到事實會發展成這樣,果然是原身留下來的爛攤子。
她上去扯了扯秦氏的袖子道:“娘,先回去吧,相公他們還沒吃飯。”
秦氏回過神來,唾了一口在原地又哭又鬧的何氏,“我兒媳婦好著呢,我這婆婆還沒說什麼,你配教訓她嗎?把你兒子管好,少出來丟人現眼,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