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覺遠望著西垂的幕日,雖然是在冬日,卻依然抖動著身軀,將周身的熱度灑向人間。
雖然也會有人謾罵,雖然也會有人不屑,但他從未在乎,也未曾改變,因為他無需看任何人的眼神行事,他是這天上的王者,諸天之下對他都要仰止。
楊覺遠突然有一種感覺,他與那天上的紅日有很多共同之處,甚至有什麼聯係,雖然上學時早就知道那隻是顆無時不在聚變的大火球,可他依舊感覺出一種莫名的所謂心靈感應,他甚至相信,隻要這種莫名的感覺一旦能弄清楚,他將推開一扇之前無法想像的大門。
他沉浸在對太陽的感悟中,幕春等人卻是臉色數變,尤其是幕春,一連三遍的問話,都被人無視,他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即便紫雲山的無塵子都未曾如此。
“找死!”兩字從幕春牙縫中擠了出來,因被擠壓而產生些許變形,顯然單薄而陰冷。
音未落,身已動,托著殘影攻向楊覺遠,雙掌前探,掌間靈力洶湧,似有無邊的威能。
“滅神掌!掌可滅神,這小子完了!”弟子們一見幕春的招式,心中一陣小激動,這可是練神穀的絕學,平日哪有機會看師傅親自施展?這次卻可以飽眼福了。
慶幸的同時也在為楊覺遠默哀,怕是一掌過後,此世間再無此人了!
“小心……”子煜本在楊覺遠身前與幕春交談,突見幕春急瞬繞開他衝向楊覺遠,而他已是救援不及,心下大驚,急忙大聲提醒。
可想像中的靈力之掌拍擊身體的聲音並未發出,隻有殘影彙聚而成的幕春在靈力湧動間顯現出來,而他平舉的雙拳前,除了被掌間靈力驅逐的空氣外什麼都沒有。
楊覺遠不見了。
在幕春攻擊已發,快要擊到他時不見了。
在迅疾的身法,霸道的拳力下不見了。
子煜一怔,而後麵露訝色,因為他此時已經看見了楊覺遠的所在。
幕春的弟子們不解,卻認為這是正常的,築基境的人都是步入修士的人,所擁有的能力又豈是他們這些剛剛成為練氣士的可以理解?
所以隻是沉默了一瞬,便紛紛叫好喝彩,生怕聲音太小,別人聽不見。
他們如此喧囂卻並未影響到幕春,因為他現在完全沒有理會這些閑事,他此時的心中除了震驚再無其他。
以他的身法速度,以他的靈力調動,在整個東原築基前期的修士中都是出類拔萃的,甚至一些中期的都不敢硬接。
麵前的這個年青人也沒有硬接,不是不敢,而是無需。
因為他霸絕的可開碑裂石的雙掌拍中的隻是一道殘影,或者說隻拍中了空氣。
“見鬼了!”幕春心底隻有這般解釋。
“這便是幕穀主的行事之道?難怪收得如此劣徒!當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聲音傳來,卻是出自不知何時轉換了地方的楊覺遠。
“大膽!”
“放肆!”
“混蛋!”
“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