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她跟他怎麼又滾一張床上了?
姚樂的腦袋有些打結,看了看狹小的單人標床,容納了她跟梁言兩個人異常擁擠,如果不是抱得緊,翻身就得要掉下去啊。
“阿欠!”一聲噴嚏適時地響起,打破了此時的尷尬。
姚樂愣了下,隨即“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原來她把感冒傳染給梁言了,“梁言,你沒事吧?要不要吃藥?”
“不要,就這樣再睡會好了。”梁言摸了摸鼻子,按著姚樂不安分動來動去地身子,粗著沙啞地嗓子道:“姐姐,你別亂動了。”
“啊?”姚樂抬臉對上梁言泛紅的臉頰,還有那硬邦邦頂著自己某處的“家夥”,滿臉燒得通紅,“我,我……”
“你別說話,也別亂動了。”梁言神色窘迫,輕咳了下嗓子道:“一會就好了!”
姚樂果然不敢再亂動,僵硬著身子靠在梁言懷裏,心亂如麻,梁言身上的溫度燙的有些燒人,但是她也不敢問,是不是發燒了,還是發騷了,眼下的狀況,太容易失控。
姚樂緊張地設想了N種即將可能發生的事,心裏也默默地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守住節操跟底線,又想萬一梁言失控,她得說些什麼好,才能不傷和氣又能夠委婉表達意思?可是想來想去,她發現自己的腦子亂哄哄的,或許被梁言地體溫所傳染,她也感覺自己渾身發燙。
梁言卻香甜地再次睡了過去,聽著他均勻地呼吸聲,姚樂暗罵自己想太多,輕輕地推了推梁言想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卻不料梁言抱地更緊了,生怕吵醒他會尷尬,姚樂隻能窩著不動,她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半晌之後睡意再次襲來,她也就不再抗拒在梁言的懷裏深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姚樂是被餓醒的,她推了推梁言,可憐巴巴地開口:“弟弟,我餓了。”
“現在這個時間段吃午飯嫌晚,晚飯嫌早,姐姐咱們隨便湊合吃點好不好?”梁言抬手看了看手表建議道。
姚樂點點頭,這才發現她窩太久沒動,脖子那個叫酸疼,忙皺著眉頭揉捏起來。
“那我叫酒店送外賣了!”梁言打完酒店外賣電話,看到姚樂的舉動,擰著俊眉關切地問:“姐姐,你怎麼了?”
“脖子有點疼!”
“來,我幫你捏捏。”說著梁言翻身將姚樂姿態擺好,伸手溫柔地在她頸脖處揉捏起來,“姐姐怎麼樣,這力道可以吧?”
“恩。”姚樂舒服地眯起了雙眼,梁言這按摩技術確實挺好的。當然不忘記指揮道:“腰節那塊,也有點酸。”有免費的按摩師,不用白不用。
梁言的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幫姚樂專注又認真地揉捏著她的腰,那恰到好處的力道,控製的小心翼翼的。
姚樂舒服的都忍不住瞌睡了起來,要是肚子不餓的話,她肯定睡著。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愛等待,情埋在冰封的雪白……”
梁言幫姚樂將電話拿了起來,悄然的瞄了一眼那閃動的啊珀字樣,便第一時間給姚樂遞了過去,“姐姐,你的電話。”
啊珀的電話剛接起來,姚樂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她熱切的聲音給掩蓋了:“小樂,我豔遇了!哈哈哈,老娘我終於桃花開了!”
“阿?豔遇?”姚樂愣了下,損道:“誰那麼不長眼啊?”
“靠,你咋不去死呢!”啊珀氣急敗壞道:“就許你有桃花,就許你老牛啃嫩草阿!”
這話姚樂瞬間抓住了重點,敢情啊珀的豔遇對象比她小?姚樂忙用更大的分貝吼過去:“阿姨我知道,你拐了個未成年是吧!”
“你給我去死!”啊珀氣惱地掛斷了電話。
姚樂不以為然地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專注地享受“梁氏”帥哥按摩。
“姐姐,你跟啊珀關係那麼好,為啥總吵架?”
“打是親,罵是愛,我跟啊珀是相愛相殺。”姚樂笑著自嘲。
“姐姐我要跟你相愛不要相殺。”
姚樂愣眼,“梁言,你想多了。”然後不動聲色地拉開了自己跟他地距離,“我去收拾下自己。”
梁言目送著姚樂再次避重就輕避開這個話題,他的心裏淡淡地失落了起來,到底要用多久,姚樂才能夠正視自己的心呢?昨晚到今天的舉動,姚樂對他不是真的沒有感覺,而是她一直在克製自己的感覺,不願意隨心走,到底該怎麼辦,才能打開她的心呢?
姚樂洗完澡出來外賣就送來了,她跟梁言狼吞虎咽的吃完,還沒來得及收拾房間的門鈴再次響起,梁言快步地跑去開門,看到門口的舒默,俊臉黑了下來,“舒先生,你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