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梁言話語裏的鄙夷味,好像姚樂真跟舒默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她心裏被壓抑地異常難過,認真疼痛問,“梁言,你相信我嗎?”
“姚樂,你讓我怎麼去相信你?”梁言嘴角掛著嘲諷,“你當著我的麵都跟舒默勾勾搭搭,背著我的時候,還指不定……”梁言氣急敗壞,但一時沒想出什麼詞來形容。
梁言眼裏的姚樂竟然是這樣的?
姚樂怒極大笑起來,“是啊梁言,我們還沒結婚,我就給你戴綠帽子了,我們結婚了,指不定你渾身都瑩瑩發綠光呢!”姚樂渾身猶如帶刺的玫瑰,尖銳地自嘲著:“我不但跟舒默勾勾搭搭,還有很多別的男人。你管的過來嗎?”
“姚樂,你閉嘴。”梁言咬牙切齒打斷。
“梁言,你跟沈靜在一起的夜裏,你認為,你有什麼資格過問我的去處?”姚樂毫不畏懼的迎上了梁言那憤恨地眸光,理直氣壯的反問。
“這很明顯的就是隻許洲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完這句話,姚樂自嘲的笑笑道:“謝謝你提醒我,我跟舒默在一起是勾搭,你呢?你半夜還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女人還是你前女友,你這算什麼呢?”
“姚樂,你什麼意思?”梁言克製著暴怒的衝動,冷聲道:“你想吵架是不是?”
“梁言,這話得我問你。”姚樂看著他:“你這樣大呼小叫的跑來我家,難道不是就想吵架麼?”
“姚樂!”梁言連名帶姓的吼了句。
“梁言,聲音大不代表理直氣壯。”姚樂輕描淡寫道:“我想通了,我們不太合適。”性格上的缺陷,真的不是一句真愛可以掩蓋的,姚樂突然發現她跟梁言以後的婚姻生活或許就會在相愛相殺中,爭吵著結束。與其發生那麼些不美好的事,還不如在這婚姻還沒開始之前,隻是要訂婚的階段,暫且地打住呢。
至少這個階段,姚樂跟梁言是彼此相愛的,彼此美好的。
“姚樂你什麼意思?”
“梁言,我們分開吧。”姚樂認真地看著他,“把訂婚宴取消了。”
“姚樂你再說一次。”梁言不可置信的看著姚樂。
“梁言,我說,我們分開吧,還有把訂婚宴取消。”姚樂清晰地重複了一遍,昧著良心道:“我不愛你,不能跟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梁言地神色瞬間頹敗,壓抑道。
“我說,我不愛你,不能跟你在一起。”姚樂知道自己在堵路,她在自絕死路,她在把她跟梁言之間的退路都生生地堵死,她不是不在乎,也不是真的不愛梁言,但是昨晚那個猶如喪家犬一般,癡傻坐在梁言家門口的棄婦樣便立時的浮現在腦海裏,還有小深那些淒婉地眼淚讓她明白,有時候愛情真的不代表婚姻,她跟梁言的戀愛都磕磕碰碰的不堪一擊,結婚以後湊合不下去,或許結局會更加可悲。
姚樂有個硬傷,她不能生孩子,這對於一個想要正常傳宗接代的家庭來說,這是最不能出現的事,姚樂不想她跟梁言之間最後因為這些瑣碎而成為陌路,那還不如不要開始。
“姚樂,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梁言深呼吸了一口氣,穩穩心神問。
“我知道。”姚樂同樣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淡然地看著梁言那幽深的黑眸,努力裝作波瀾不驚,“梁言,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她心裏補充道,梁言,喜歡你好累,真的好累。以前自卑不敢靠近你,可是被你傷過一次後,即使不自卑,再也沒有勇氣靠近你了。太過美好的東西,擁有在手裏,就提心吊膽的害怕打碎,那麼還不如放手去仰望著,不去擁有。至少,還能有期待。
“姚樂,你真的不愛我了嗎?”
“不愛了。”姚樂搖頭,“很早以前就不愛了。”
“你既然不愛我,為什麼還答應跟我訂婚?”梁言的神色,帶著遮掩不住地驚慌失措。
“嫁誰都一樣,我隻是需要一個兩條腿的正常男人,而你應該算吧!”姚樂故作輕鬆的說著,天知道,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要多大的勇氣用衝破心裏的堵塞,那一股沉悶地,透不過氣地窒息。
“啪!”清脆的巴掌聲音,讓梁言跟姚樂都有些懵,梁言看著姚樂臉上立時便浮現的巴掌印,呆呆的看著他失控的手,他竟然失去理智的打了姚樂?那個傷一點他都舍不得心疼的要命的姚樂,他竟然下手去打?
姚樂的手撫摸著滾燙的臉頰,這輩子她第一次被人扇巴掌,竟然是被梁言!姚樂失望地看著梁言,手指著門邊,一字一句道:“你現在給我滾!立刻,馬上!”
梁言微鄒了下俊眉,高大的身子,卻是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