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拖著行李箱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步履匆匆的人群,有些不太適應的伸手遮了下耀眼的陽光,擦了下眼角地濕潤,她這一刻有一種不知道何去何從地感覺,被丟棄的淒涼感襲滿她的心頭,她不敢回家,不敢這一副頹然落魄的樣子回家。可是除了家,她又真的沒有地方可去。最後她一個人拖著行李,在大街上走走停停,恍惚著還是回家了,空蕩地屋子她才想起,原來父母跟梁言父母又結伴出去旅遊了。心裏慶幸還好他們不在家,不用看到她這副樣子,也不需要擔心跟解釋什麼。
姚樂奔去洗手間,想洗把臉就睡了,隻有睡著的時候才不會那麼難過。誰知道她走得太急,腳底打滑,整個人就這樣摔撞在了牆麵上,傷口處鮮血淋漓。
姚樂看著那潺潺湧出的殷紅色鮮血,頓時頭暈目眩的無力起來,她蹲坐在冰涼的地麵上,看著四周雪白地瓷磚牆壁,想打個電話給梁言求助,腦海中浮現的卻是他跟明媚絞纏著的身軀,她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泛濫起來,一顆,一顆快速的滴落,用手心接住,發現那不是淚,而是她那憂傷的心。
梁言從來就知道她的軟肋,每次痛哪裏,他都會準確毫無感情的在傷口上撒鹽,讓她痛不欲生,最後不得不麻木,後來甚至都開始忘記,為什麼痛了。
看著不斷湧出地鮮豔血液,她的腦袋越來越昏沉,這一刻有一種窒息的絕望在她心底徘徊,她最終將手機扔到一邊,靜靜地抱著自己默默地掉眼淚,這一刻她想一個人安靜地待著,一個人慢慢的去舔趾著流血的傷口,就好像她那顆受傷的心,一點一點的用心去補起來。
洗手間的吊燈,搖擺不定地晃了幾圈,最終直直地朝著姚樂地腦袋砸了下來,她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接著頭痛欲裂地陷入了黑暗地昏迷中。
這樣其實挺好的,終於不痛了。
啊珀拍了許久大門都不見姚樂開門,隻能用備用鑰匙開門,進屋環顧了下靜謐的客廳,心裏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忙喊:“小樂,姚樂你在哪裏?”邊喊邊走到洗手間地時候,看見地上蜿蜒幹枯的黑色血跡,心中不詳之感油然而生,忙急切地拍打起來:“小樂,你在不在裏麵?”連問幾次無人應聲,啊珀毫不猶豫地踹門而入,渾身是血地姚樂映入眼簾,她有一種眩暈感,穩穩心神忙衝過去,抱起她呼喚:“小樂,你怎麼樣了?”她臉色蒼白如紙的駭人。
“天!”啊珀忙打120,“小樂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呀。”在等待救援地過程,啊珀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看著姚樂失血而昏迷,恨不得把自己的血抽過去,心裏不住的禱告:“小樂,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搶救後因為失血還昏迷了一天一夜後,姚樂醒來,推了推靠在床沿的啊珀:“啊珀。”
“天哪,你終於醒來了。”啊珀喜極而泣地一把用力抱住姚樂,“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如果不是啊珀打電話給梁言知道姚樂要出去散心,她來勸她的話,隻怕再晚一點點,姚樂就沒得救了。虧得啊珀知道姚樂家備用鑰匙藏哪,要不然,啊珀光想想那不堪地後果,就心頭一陣地後怕。
“對不起。”姚樂歉意道,“我隻是不小心被砸了,然後暈血了。”她不是想自殺,也不是因為想不開而自殺。畢竟失去了愛情,她還有父母,親情需要贍養呢。
“梁言呢?”啊珀怒問,“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啊珀,你別問了。”姚樂疲倦道,“我現在沒力氣說話。”她剛剛才體驗了一次近距離接近死神,她現在渾身無力。
事實真的難預料,就好像那個突然砸向她的吊燈,純屬意外。
“小樂,你不要逃避問題。”啊珀憂心地看了眼姚樂,“老實說,你跟梁言是不是吵架了?”啊珀不傻,她早就敏感地嗅出了梁言跟姚樂的不對勁,那風波好像是在訂婚宴開始的,啊珀不敢多問,因為風波牽扯地當事人之一就有她。
“我跟梁言沒有吵架。”姚樂虛弱地笑笑,“我們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