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樂的淚水越來越多的克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流下來,神色哀傷的抱著瑟瑟發抖的身子,為什麼才十月,她已經有了冰徹寒骨的冷?那樣的冰冷,仿佛要把姚樂凍的昏厥了。
啊珀上前一把擁住了姚樂,又氣又急的問:“小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話,不要這樣!”
姚樂哭累了才倚靠著啊珀,淡淡的說:“梁言要結婚了。”
啊珀咬了下唇,神色糾結,努力克製著要找梁言暴打一頓的衝動,放柔著聲調繼續問:“你跟梁言到底怎麼回事?你上次隻是說吵架,他是不是故意氣你的?”
姚樂轉念想了想,伸手擦了一把淚花,認同的點了點頭:“也許他是氣我,才故意說的。不行,我要去找他!”
啊珀就這樣看著姚樂衣衫不整,滿臉狼狽的匆匆朝奔了出去,不由得歎息了一聲。
當姚樂開門看到梁言跟明媚在沙發上嬉鬧的場景,感覺眼睛刺的生疼,生疼的。
梁言有一瞬間的發呆,接著一把大力的摟過明媚,背著姚樂聲音平穩的說:“姐姐,我跟明媚要結婚了。”
梁媽媽端著水果盤子從廚房內出來,看著梁言,姚樂,明媚這三個人,不由得無可奈何的搖搖頭,又縮回了廚房。
年輕人的世界,她看不懂了。
姚樂看著梁言,那樣癡,那樣絕,那樣悲,那樣熟悉但是卻又陌生,久久地沉默。
明媚帶著戒備跟不安的看著姚樂,手更是緊張的拽著梁言的胳膊,生怕,姚樂就這樣把梁言給搶走了。
梁言伸手,緊緊的抓著明媚的手,兩個人十指緊扣的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姚樂很努力的克製著她想昏倒的欲望,眸光一瞬不瞬的看著梁言,接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開口道:“我知道你要結婚了,你不用再三跟我強調,我今天來,隻是想問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好歹,我也算是你姐姐!”
梁言握著明媚的手,明顯加大了力度。
明媚神色吃疼,但是又不敢呼叫,隻是委屈的咬著唇,不安的看著梁言。
梁言大概被明媚如此委屈受傷的可憐眼神給怔著了,放鬆了下力道,柔聲道歉:“親愛的,對不起!”
明媚眉眼含羞的看著梁言,輕搖了下頭,“沒關係!”
姚樂隻覺得她很想笑,很想驚天動地的大笑一番,這樣的場景,她算是什麼?不過是一個可笑的過去式!原來姚樂跟梁言,真的已經是過去了。可過去之後,可悲的已經回不到原點了,因為彼此相愛過,又赤裸裸的傷害著。
“姐姐,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就給足我麵子了,我哪敢勞你大駕幫忙!”梁言摟抱著明媚,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在沙發上坐著。
姚樂就這樣站在局外,看著梁言跟明媚,突然那碎裂的心,就這樣麻木的愈合了。突然連個疼痛的理由都找不出來了。
姚樂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含笑著對梁言道:“那麼提前恭喜你,我先走了,紅包下次帶來。”
梁言目送著姚樂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抬的轉身離去,幽深的黑眸內掛著挫敗的黯然。
明媚轉過臉看著梁言,忍了忍,終究忍不住的說:“你要是不想結婚,那就算了!”
梁言擰著飛揚的劍眉,看著明媚反問:“為什麼不想結婚?”
明媚麵色從容的說:“梁言,我不想你結婚之前就猶豫,結婚之後再後悔!我知道你喜歡她。”
梁言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伸手抱過明媚,黯然的說:“明媚,我不想回頭了,選擇了你,我便不會再去後悔!”
明媚乖巧的勾著梁言的脖子,掛著一抹甜美的笑容,“梁言,我們會幸福的。”沈靜,姚樂,你們怎麼都想不到,你們爭鬥的兩敗俱傷,卻誰都沒有得到梁言,最後笑的燦爛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姚樂神色頹然的回到家,老媽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打了進來:“小樂,你跟梁言到底怎麼回事?他怎麼初八要結婚了?”
“媽,你不要再問了!初八記得回來喝梁言的喜酒就好了,還有,備禮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姚樂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又順手把電話線給拔掉了,才揉著眉頭,深深的歎了口氣。
男人哭了,是因為他真的愛了;女人哭了是因為她真的放棄了。
姚樂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了,她的腦海裏突然的就清醒了起來,其實梁言的話很對,與其他們這樣一直相愛著傷害,還不如彼此分開呢。
姚樂設想了下未來,她跟梁言的脾氣,即使結婚了,也很難把婚姻經營好。倒不是因為他們不夠相愛,而是事實上,他們這一路走來,猜忌,不信任,已經在彼此的心裏種下了尖銳的刺,不爆發,隻是沒有導火線,一旦出現了導火線,兩個人便會相互刺傷彼此,不死不罷休。經營愛情是門藝術,需要的是浪漫跟唯美,經營婚姻是門技術,需要的是包容跟體諒,很顯然 姚樂跟梁言,在這一點上,很欠缺,需要很漫長的一段時間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