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異形怪獸』
周圍樹木亂擺,風聲大作,道道煙雲翻滾如浪,刹那間齊齊向兩人此處湧來,陰風陣陣,怪聲啾啾!十分駭人。
突然之變,此乃何鬼怪?曾凡人看得目瞪口呆,鐵牛心中「怦!怦!」直跳,正所謂怪事年年有,唯獨今年特別多,兩人早就知道這思寶山上有鬼怪的傳言,但就是不大相信,再說當年神魔一戰之時,早將妖魔鬼怪滅了,若有漏網的也是少數,如今正道大昌,料那些邪魔鬼怪也不敢如此猖狂。
怎知這怪事卻讓兩人碰到,可謂命中該有此一劫,如何能避之,鐵牛大吼一聲,眼光如疾電般盯了一眼曾凡人,心中更為氣憤,若不是此人,自己也不會身陷險處:「這都要怪你要不然我們怎麼會跑到這思寶山上來。」曾凡人暗自叫苦,這鐵牛也未免太過欺負人,這等事也賴在自己頭上。
驀地!蒼穹上方轟然怪叫,鳥雀登時紛亂展翅,向遠處山中飛去,明顯此山不得多留,瞬間煙雲已將兩人圍繞起來,「哈!哈!哈!」一聲大笑,刺耳欲聾,陰風更劇,煙塵飛揚,哢嚓!一聲,兩人旁邊的一棵參天古樹竟然在狂風中爆裂開來,兩人目光對視,明顯看出各自心中的驚慌!
這「思寶」山有鬼怪一說,自從十五年前便已開始,但卻從未有人見過,而一些靠打獵為生終日行走於思寶山中之人也從未見過,曾凡人有一好友名為蕭塵,年方十五,三年前所遇,比其小幾歲,乃在「丹陽城」中一所學堂修學。說到蕭塵同曾凡人,這兩人也是因緣分而識,當時曾凡人生活實在是艱難,前途一片迷茫,俗言:人窮誌不短,但曾凡人實在是沒有其它的辦法,尋不到事務處處碰壁,是否命中早注定,一日行至「杏林村」恰逢假期回家的蕭塵。
這蕭塵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同曾凡人一比也不差之多少,眉清目秀,麵如冠玉,心地更是善良,為人處事平心而論,不強人所難,乃眾學友及老師眼中的好學生,「杏林村」相遇眼見曾凡人一個大好青年竟落到如此地步,心有所不忍,將自己一月所餘下的銀兩皆送給曾凡人。
曾凡人為此心動,兩人一路細聊長談,這曾凡人身世可謂崎嶇,蕭塵心有憐惜之情,可自己家中並非富裕,難以援手,曾凡人為結識蕭塵這個朋友,心中也是十分高興,此後兩人時常有一起玩耍,但近年來曾凡人一直流浪江湖,為謀生而努力,兩人少有碰麵,心中卻是十分掛念。
兩人細聊之中,曾凡人從蕭塵口中得知,其原來住在「雲邊村」,而「雲邊村」唯一要通往「丹陽城」之路,並經「思寶」山,「雲邊村」依山傍水而居,四周皆是崇山峻嶺,百來戶人家坐落山下,民風樸素,靠捕魚打獵為生,生活倒也知足,曾凡人自結識蕭塵起至今也未去過其家中一次,照「雲邊村」這般情況看來,這蕭塵家境也非富裕,又要供其修學,實屬艱難。
曾凡人突然想起蕭塵,不知道其如今過的如何,眼光四掃,果然見西南邊無數參天古樹下有一條石道,彎彎曲曲通向遠處,莫非!這條道路就是通向「雲邊村」的?曾凡人心下決定要去看望一下老朋友,可這時不是個時候,呼!呼!一陣亂叫,鐵牛見其呆在一處,莫名發火,嘮嘮叨叨罵了幾句髒話,似乎一時不罵人,心中就頗為不爽,曾凡人也不同其一般見識,知道鐵牛的為人,若一接口這後果就難以設想了,何況如今都是什麼時候,那有心情去理會他。
眼前煙雲越來越濃,怪聲叫的更為刺耳,突然一聲笑後,煙雲滾滾如浪,緩緩分開,數道青光縱橫迸出,最終現出一人!不,這不是人?而是一個怪物,人麵虎身,猙獰之極,雙目如棗,赤紅長發,身形巨大,全身青光繚繞,飄在空中,甚是駭人,笑聲如雷,天上煙雲處突然落下幾隻鳥雀。
噹嗆!一聲,鐵牛口目皆呆,手中菜刀不由掉將下來,想不到自己一吼嚇得鳥雀屎尿齊流,這怪獸一笑竟能將鳥雀震死,完了!莫非自己就要命喪之怪獸手中麼?妻子葉夢還在家中等待著他回去吃飯呢。
看到鐵牛此時的反應,曾凡人心中微驚,這怪獸同十五年前自己在河邊看見的兩妖差不多相似,難道這就是當時逃脫的妖魔,莫非父親就是死在這怪獸手中,心中一疑,口中突然哈哈一笑:「鐵牛大哥,這個鳥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這個怪獸如此猙獰,何人不驚,曾凡人這是強忍,瞄了一眼鐵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