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辰拿著玉牌去找二十一號房間時候,與此同時,在另一側走廊緩緩地走來幾個身影,來的方向似乎與木辰的方向卻是相對的。仔細看去,其中一個人行走於其他人前麵,後麵跟隨之人麵色帶有些許恭卑之色。
“二十四,”
“二十三,”
“二十二,”
“二十……一。”
木辰順著房間門庭所標記的房間號,終於找到了自己手中玉牌對應的號碼。整個丹藥房,輪廓衎曠,門檻兩側的赤紅柱子,從下往上看去,柱子根部雕畫一鼎丹爐,爐身的頂蓋孔隙升起的氣流,炊煙嫋嫋的樣子,在往上看,雲霧繚繞中雕刻著飛禽和走獸,眼神銳利,麵部凶殘,栩栩如生。
木辰竟然看的有些癡呆,因為整個柱子的材質是用精玉石而製成,這種玉柱,不是玉,而是由密度相當大的沙粒晶體被集中在一起,慢慢的幾百年,乃至上千年的自然運用形成,這種沙晶雖不稀少,但是堅硬無比,能夠刻出這般畫雕沒有強悍的修為,難以破開。更何況如此細致如生。
正當木辰看的入神,突然傳來一陣頗為刺耳的笑聲。
“吆,嘿嘿,這不是木兄弟嗎?怎麼?突然想起煉藥了。”說話之人正是剛才往這裏來的那些幾個人。
木辰被笑聲打斷思緒,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人,麵額寬方,濃眉圓眼,個頭與自己差不多,淡黃金色的短發,給人一種豪放不羈的印象。可是那笑聲卻是給人大打折扣。
“噢,你是……”
“在下王霸,王府七少之一,排行第五。嘿嘿。”
王府七少,是族中每年煉藥大賽時比賽所排之名次。這也是身為王府的一種榮譽,更是一種煉藥師的標誌。因為這種身份與丹會所掛鉤,王府與丹會有直接聯係,主要是王源的身份,所以,整個帝國,煉藥一脈,王府占了大半的權力和勢力。
“原來是王霸兄,我來此是托夫人之意。”木辰此話一出,王霸的麵色頓時沉了下來,原本臉上譏諷之色頓時褪去,破為難看,“夫人”這兩個字可謂王府的一切命令和無上威嚴,無人不從,無人不談之色變。
王霸頓時陷入尷尬,自己本意是來嘲笑木辰這未正式入門的菜鳥,可是提起那個名字,這……這就不是一回事。
王霸微斜過頭去,眼神示意旁邊的人,一個眼神表達的意思,對方立刻會意。
“噢,嗬嗬,木辰兄啊,在下王柳,久仰你的大名,如今一見,果然是器宇軒昂,談吐不凡啊!”那個自我介紹之人是王霸的尾巴,王府大大小小事,隻要有風波,絕對就有王柳的參與,雖不是主謀,但是煽風點火的,少不了他。
此刻厚著臉皮問木辰,看似一番極好的馬屁,但是戲虐之意伴隨而至。
木辰仔細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不由的皺起眉頭,冷冷的問道:“我談吐了嗎?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談吐不凡了?”
對方始料未及木辰的言辭竟是這般犀利,毫不客氣的回答。弄得王柳整個人的臉色如同驢臉拉的老長。
“嗬嗬,木兄這話有些過激了,我隻是初次見你,有種惜英雄年少之感,為此慨歎敬佩,你若這般話語,可不像族長口中那般所言啊。”王柳雖煉藥之術大大不如身旁的王霸,天資有限,可是,為人狡猾善變,處事方式更是圓滑世故,這一番語言上的反擊,可謂“老練,毒辣”,所以,在王霸手下混的不錯,甚的其拂照。
看著木辰吃癟,王霸頗為得意,臉色上如同貼了金似的。看著王柳的做法,暗暗的示意,似乎是在講:恩,不錯,不錯。
木辰淡淡的一笑,臉色不為所動,“噢,王柳兄可是高看我了,至於王族長眼中的我怎樣如是,那也是他老人家所看到的,那裏用得找你這小輩來顛三倒四。是不是我得轉告族長,讓他來明辨是非。”
“嘶~,果然是牙尖嘴利,我隻是說明事實,並未抬出族長之意,你這是強詞奪理!”
王柳眼中露出一絲慌亂之色,木辰那般做法如同將話的意思簡直變了味道,好像是自己在嘲笑王族長識人不當,眼拙不明是非。
王柳眼神中透露出一陣怨毒,但是轉而恢複正常說道:“嗬嗬嗬,木辰兄弟,好手段啊!”
木辰拱手道:“嘿嘿,那裏那裏。王兄過獎了。”
木辰這般回答,繞是王柳在明白,也是滿頭黑線,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木辰抽筋曝骨。見過再臉皮厚的,也沒有眼前那位厚,簡直是厚的理所應當。
王霸看著兩人鬥嘴抖了半天,滿頭霧水,自己隻是聽著兩人此非,彼非,到頭來,反而看著木辰笑了,笑得自己內心不舒服。這種感覺唯有自己被坑了之後,對方那種厚顏無恥的笑味,木辰給他的這種感覺,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