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寧心思飛向了別處,她已經通過鳥兒往外送五六封信箋了,但目前為止一封回信也沒看到。
也不知是鳥兒壓根沒有把信送出去,還對方收到了沒回應。
畢竟她是偷偷離家出走的,單是試想一下江晚寧都能想象的出謝辰謹暴怒的模樣。
不過,這一切還不是怪他,誰讓他打自己腹中孩子的主意的!
江晚寧別扭的想,一會兒覺得自己是不是矯情了些,一會兒又覺得就該離家出走,給他一個教訓!
女人心海底針,有孕女人的心思更是七月的夏天,上一秒晴空萬裏,下一秒電閃雷鳴,誰都無法猜測。
桃娘與孩子們說笑間瞅見她神情恍惚,以為她是想念‘亡夫’,想上前安慰卻又不知該說什麼,便招呼孩子們慢慢退出房間,給江晚寧獨處時間消化情緒。
等江晚寧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人了。
院子裏鬧哄哄的,不知道大牛他們幾個孩子又遇見了什麼新鮮玩意兒在吆喝。
“在玩什麼呢。”
江晚寧打開房門,剛好一道黑影迎麵撲來,唬的她一個趔趄差點摔跤。
桃娘和大牛他們嚇壞了。
“寧姨娘!你沒事兒罷。”大牛見她站得穩穩的沒有大礙,順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跑進屋裏往剛才那團黑影身上砸。
“你這死貓子!嚇死人了!看我不打死你燉貓肉吃!”
江晚寧定睛一瞧,原來是一隻通體黝黑的貓咪,剛才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有應激反應,才會在她開門瞬間往屋裏跑。
“我並無大礙,一隻貓而已放了罷。”江晚寧道。
有了身孕不易殺生,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對友善的生靈而非處處算計她的人類。
桃娘道:“人家都說‘貓來窮狗來富’,眼下家裏已經夠窮了,可禁不起再窮下去的。”
“再說了這隻貓剛才差點把你給弄摔跤了,是該懲罰它的。”
“不過——”桃娘仿佛知道她內心所想,笑道,“你既然不想傷她性命,我讓大牛趕它出去便是,以免它又猛地竄出來嚇人。”
“那也行。”江晚寧說著刻意站到門外貼著牆,看著大牛在屋裏舉著石頭追貓。
大概是因為這貓咪太過機警靈敏,江晚寧站在門口隻瞧見一團黑影在屋裏房梁上躥下跳,把大牛耍的團團轉,還一根貓毛都沒有挨到。
一孩一貓跑了大半天後,大牛氣喘籲籲,黑貓似乎也累了,鑽進床底睜著大眼睛警惕而又無辜的瞧著外頭。
“你這貓!”大牛緩過勁兒後趴在床底那根棍子驅趕貓。
那貓咪渾身毛炸了起來,弓起背,發出陣陣低吼,而後一躍而起往大牛麵門上撲。
大牛雖躲避及時但脖頸處還是被貓爪子抓出幾道血印,那黑貓這一擊也沒討到好,一隻後腿被大牛打中,跳出來後‘嗷嗚’了一聲,一瘸一拐的蹦到角落縮起來。
“嘶,好疼。”
野貓從未被人剪過指甲,鉤狀的貓爪鋒利無比,大牛的血印很快開始往外滲血,看起來都覺得疼痛無比。
江晚寧衝著黑貓微揚起下巴,輕斥:“你這貓,怎能隨便抓小孩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