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紹城的目光看了過來,沈曼曼不偏不正地對視上,心裏猛地一疼。
這一刻她才終於明白一件事,他們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呀,而自己隻不過是外人罷了。
她是傭人?還是他的暖床工具?
算了,糾結這些無外乎是庸人自擾,她慢慢地把目光收回來,“給澤乾喂蛋糕是我不對,不過薑小姐,就算是道歉,我也是和澤乾道歉,而不是你?”
“曼曼,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薑璃歌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了。想來澤乾的親生父母都在身旁,也不需要我的存在了。”
沈曼曼走進病房拿起自己的隨身攜帶的母嬰包遞給莫紹城,“這裏有奶瓶,奶粉,澤乾喝水的吸管杯,還有他的棉柔巾和小玩具。這些都是我平日裏出門隨身攜帶的,等澤乾醒了肯定要用到,我就先回去了。”
“嗯。”
她的背影很單薄,仿佛風一吹就能倒了一樣。
等她走了有一會兒,莫紹城莫名心焦,他倏地站起,“璃歌,我去送送曼曼,你留下看著孩子,我去去就回。”
現在是淩晨兩點,路邊的車少之又少。
沈曼曼一直站在冷風中,吹得肌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恍然,莫紹城叫了她一聲,“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太晚了,讓你一個女人單獨回去不太安全。”
沈曼曼想都沒想就拒絕,“不用這麼麻煩的,現在的出租車都是正規的營運車輛,很安全的。你快去陪璃歌和澤乾吧。”
“是嗎?昨晚我還聽新聞報道,有個女乘客被出租車司機先奸後殺,曝屍荒野呢,你確定不需要我送你了?”
原本她是不怕的,可聽莫紹城說完,沈曼曼是真的怕了。
毛骨悚然。
“那就麻煩你了。”
車開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沈曼曼猶豫半天,還是決定問出口,“薑璃歌出獄了,你怎麼也沒告訴我一聲?”
“有必要嗎?”
她抓著自己的手,目光渙散,確定以及肯定地說,“你覺得沒必要的事情,在我看來非常有必要。”
莫紹城蹙眉,語氣再次低下來,“你確定要現在惹我生氣?”
她看向他,眼裏有霧氣,“紹城,不是我要惹你生氣。當時你也在場,璃歌的意思就是說我在害澤乾,但我怎麼可能害他?”
車猛地停下,莫紹城的臉徹底拉下來,“璃歌說的有錯嗎?難道不是你給澤乾吃的蛋糕?”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耐煩,沈曼曼眨了眨眼,把目光看向了別處。
她怎麼傻到,以為莫紹城會向著自己說話呢?
之後兩人再無交流,終於到家,沈曼曼收拾了一些澤乾換洗的衣物還有日常用品,她交給莫紹城,“應該是全了,要是缺什麼你再給我打電話。”
“嗯,我知道了。”莫紹城拖著銀白色的行李箱,走了幾步後又停下,“孩子的事情,我和璃歌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她要是哪裏表達得讓你不快,我替她和你道歉。”
他替薑璃歌道歉,有一點就已經十分明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