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轉接了前台打給梁秘書請示的電話,原本還在煩惱著墨梓卿的事情,幾乎什麼都不想理的墨齊楠,在聽到安然兩個字的時候,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從心底深處發出的狂喜。
十七年了,十七年前,她決絕的離開,再也沒有給他機會見她一麵,所以,這麼多年,曾經相愛的他們居然一麵都沒有見過,她更是沒有回來過一次,像是人家蒸發了一樣,計算是墨梓卿回來,也沒有提起過她。
他知道安然再婚了,卻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隻是偶爾會從墨梓卿的電話裏,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消息,但是都是零碎的。其實,不是安然有意隱瞞,而是他強迫自己不去關注她的消息。
安然是他心頭的一道傷痕,十七年了,他以為時間是最好的傷藥,可是卻沒有想到,這道傷,遲遲不好,所以不敢去觸碰,直到今天,聽到安然的名字,一下子,那道傷口就血淋漓的被剖開了。
痛徹心扉,卻又那麼的迫不及待,等不及梁秘書下去帶她上來,什麼都不想的自己直接衝了下去。
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墨齊楠遲疑了,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大堂裏有很多人在,可是,隻一眼,他就發現安然了,十七年了,她沒有變,依舊是美豔動人,氣質更勝從前。
一瞬間,墨齊楠有些自卑了,比起就算改變,也是變的更美麗的安然,此刻的他就像是已經遲暮的老人一樣,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擔心著墨梓卿的事情,白發都遮不住,一下子蒼老了很多。
而安然,雖然帶著墨鏡,卻還像是當初自己認識她的時候那樣,除了多了幾分成熟和沉穩,時光是真的寬厚她啊。
就在墨齊楠遲疑的時候,安然也看到他了,才想上前去打招呼,肩上一緊,腳步頓住,扭頭,看到向來淡然的龍傲臉上居然有一絲擔憂,想想這麼多年來他為自己的付出,她忽然有些心疼,同時也有些挫敗感。
都十七年了,自己嫁給他也十五年了,他怎麼還有擔憂?是自己不值得他信任,還是她做的太少,讓他覺得不安?
察覺到大手下的身體一頓,龍傲低頭,隔著墨鏡,卻準確的對上她的視線,看出她眼裏的心疼以及安撫,長長的舒氣,稍稍放鬆手上的力度,卻依舊是緊緊的攬著她:“親愛的,我隻是忘不了,你曾經那麼愛他。”當初的安然,奮不顧身的投入到墨齊楠的懷抱,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拋棄了,那樣深沉的愛,他真的是沒有自信啊,即便他知道,現在的她愛的隻有自己。
聽出他的不自信,心裏的疼惜更甚,踮起腳尖,就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吻上他的嘴角,雖然隻是一觸即離,卻奇異的安撫了龍傲吃醋又別扭不自信的心,瞬間治愈,嘴角勾起笑,挑釁的對上墨齊楠的眼睛。
看看,看看,安然現在是他的老婆,再也和他墨齊楠沒有關係了。
眾人本來在猜想著到底這對是什麼人,居然讓董事長親自來迎,還沒有猜完,又看見美女親了身旁的男人,眼睛已經不夠看了,覺得太過於精彩了,沒有想到,更精彩的還在後麵。
墨齊楠看到安然的動作,更看出龍傲的挑釁,眸光一暗,心裏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疼痛,深深呼吸,他告訴自己,不能在意,沒有資格在意,現在的安然,和他沒有絲毫的關係,可是,心底的痛,不停的在蔓延。
抬腳,沉重的走過去,還沒有來的及打招呼,驀地衝過來一個人,猛地站在他麵前,背對著他,指著對麵的安然,惡聲惡氣的,嘶吼一般:“安然,你居然還敢回來。”
“明玉?”一聽聲音,墨齊楠就知道是誰,他不明白,從來不進公司的她怎麼今天來了,還有在今天,看見靳明玉,再看一眼安然,墨齊楠更覺得羞愧,讓他不得不想起,當初是他出軌在先,這麼一想,心裏又是一陣刺痛,語氣不由的嚴厲起來,“你怎麼在這裏?趕快離開,回家。”
在看見安然的那一刻,靳明玉心底深處的自卑感就爆發了,此刻還聽到墨齊楠眨這麼多人麵前,尤其是在安然麵前,這麼對待她,更是怒氣橫生,猛地回頭:“什麼?讓我走?憑什麼?我是你妻子,是墨氏的董事長夫人,為什麼不能在這裏?倒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