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句話可將韓一龍問得張口結舌,難以回答。他所擁有的‘禦劍術’‘神門十三劍’‘冰川劍法’‘逍遙秘籍’等都是奧妙無窮的武功,以畢生精力才智鑽研探究,亦難以探出一二,更何況是那麼多的招式劍法呢?
轉念想道:“不論是王通天、祖神、劉采林、雷暴、杜霸、伏難駝,或是段本山、獨孤劍聖等卓然而成名家者,都是精修本門功夫,別派武功並非不懂,卻隻是明其家數,並不研習,然則我該當專修那一門功夫?”
以他此時武功劍法之高低,自當專研蜀山派的‘禦劍術’和‘天劍’才是。但想到當日與那三掌櫃動手,‘禦劍術’全然無功,最後還是施展‘神門十三劍’才打傷三掌櫃,倘若將這些工夫置之不理,豈非可惜了?
韓一龍走出石屋,在藥王穀內負手而行,苦苦思索,甚是煩惱,想了半天,突然間心念一動:“我何不取各派所長,自成一家?那些精妙武功,均是由人所創,別人既然創得,難道我就創不得?”想到此處,眼前登時大現光明。
從今以後,他在藥王穀內的所有飲食,都是由劉曉菲親自送來。每日自辰時想到午後,又自午後苦思至深夜,將所學的千般武功劍法在腦海中此來彼往。心隨意走,想到後來,不由自主的揮劍踢腿的施展起來。初時還能分辨這一招‘禦劍術’,那一招‘神門十三劍’,到得後來竟是亂成一團,他再難支持,仰天摔倒,昏了過去。
劉曉菲見他瘋瘋癲癲,指手劃腳,不知幹些什麼,突然見他摔倒,大吃一驚,趕忙將他扶回了屋裏。
韓一龍睡了半夜,次晨一早起來又想。不知不覺之中,數月過去了,在這數月之中,竟然接連昏迷了二十多次。漸漸地,在他腦海之中,有了模糊的自創劍法圖譜。以他此時的武功修為,說要綜納諸門,自創一家,那是談何容易,能夠有一絲模糊的圖譜,已經很不錯了!
這一日,藥王爺在石室之中忽道:“曉菲啊,你們也在這陪伴了很多日子了,也該出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了,等到你們江湖之上的紛爭了解,再回來看我這老頭子也不遲啊!”
劉曉菲怎麼不明白爹爹的意思,爹要我們不要再在這陪伴他,去江湖之上了解那些紛爭而已。她心裏舍不得,畢竟剛剛與親生父親會麵,還沒有盡到為人兒女的責任,心裏躊躇難答。
藥王爺見她不答,緩緩說道:“曉菲啊,你們用不著管我的,這數十年下來我還不是自己過了過來,去吧!等到全都結束了,再來隱居也可以啊!”
“爹,那我們走了!”劉曉菲不知不覺地眼淚都掉落了下來。
藥王爺說道:“去吧!順便叫上一龍那小子,他自創的武功應該也有所成就了,或許對你們都有幫助!”
劉曉菲跪倒在地,向藥王爺磕了三個頭,緩緩站立起來,說道:“爹,那我們走了。”
“好,去吧,告訴一龍,用不著再回來告辭了,直接出穀吧!”藥王爺不想在見到他們回來,以免心裏牽掛不下,又將他們留了下來。他心裏明白,自己如果出口反悔的話,他們一定會再留下來的。
劉曉菲離開了石屋,走到了韓一龍琢磨武功的地方,說道:“韓大哥,我們該走了。”
韓一龍喜道:“好啊,我去向藥王爺辭行!”其實他很早就想離開藥王穀了,隻是不想丟下劉曉菲一人獨自離開,所以才一直沒有走。這時聽得劉曉菲有離去之意,自然是十分歡喜了。
“不用了,爹叫我們不用再回去了。”劉曉菲說道。
“不用去辭行?為什麼?”韓一龍不禁疑惑道。
劉曉菲說道:“爹怕再看見我們心裏牽掛不下,又將我們留了下來,所以就不用去辭行了。”
“哦,這樣啊,那我們走吧!”
就這樣,二人離開了藥王穀。
次日晚間,二人來到附近的一座小鎮。鎮上人煙稀少,甚不熱鬧。二人來到一家客棧,要了兩間客房,又叫小二端了點飯菜到房間來,便在房內吃了起來。
二人正在吃著飯菜,忽然兩人神色同時一動,劉曉菲說道:“有老朋友上門了。”
屋裏忽然安靜下來,夕陽下黃昏的屋外,隱隱傳來幾聲狗叫。
“一共有七個人。”韓一龍鎮定的說道:“按照‘天罡北鬥陣’方位將這家客棧包圍,從他們的足音來看,應該是全真教的高手,不知他們圍我們做什麼。”
他的話音剛落,對麵屋脊上響起一陣蒼老的聲音道:“韓少俠,劉女俠,兩位別來無恙?”
韓一龍提氣說道:“原來是全真教掌教丘萬玄丘真人,不知前輩率領全真教高手將這間客棧包圍了起來是何用意?”
外麵丘萬玄丘真人聲音又響起了:“我們全真教找了二位月餘,卻是始終找不到二位的下落,無奈之下,老道隻好率領本教六名弟子來尋找二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