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虎在真愛石前的其中一個蒲團上跪下,大聲說道:“在下韓一虎,從今以後,與李采兒同生共死,再也不分開,由真愛石作為見證。”說罷在蒲團之前磕下頭去。他磕了一下,見李采兒仍然跪著不磕,說道:“咱們誠心祈禱,你也磕頭罷!”
李采兒抬頭望著他,心中激動,神色已是歡喜無限,便在蒲團前磕下頭去,韓一虎見了,微微一笑,跟著也磕下了頭去。
真愛石前,韓一虎和李采兒剛剛站起身,黑壓壓的人群裏突然傳出一聲悶哼,繼而有人叫道:“死人啦!”
洞中一下子就炸開鍋了,眾人紛紛往出事的地方瞧去。隻見五嶽劍派掌門嶽少秋懷抱著一名弟子滿麵悲憤,痛哭道:“又是冰火利刃,天星宮,你們欺人太甚了!”
韓一虎詫異道:“嶽前輩,這人絕不是我們殺的。本派星宮的人都在我們身邊,動也沒動,與貴派弟子相隔數丈,怎麼可能下手?”
鯨魚幫幫主史火斐突然說道:“那也難說得很。剛才大夥兒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你們身上上,洞內光線又如此昏暗,趁著我們不注意之下,偷偷欺近,暗下毒手,也不是難事。”
石綠葉冷笑道:“史幫主,你搬弄是非,小心早晚有一天舌頭被人割下來!”
史火斐身為一幫之主,偌高的身分,聽了石綠葉的話語,強自昂首道:“姓石的,你少來要脅貧道。想堵住天下悠悠眾口,隻怕沒那麼容易!”
阮秋波朗聲說道:“諸位莫要爭執,凶手必定尚在洞中,咱們齊心協力,不難查個水落石出。麻煩金沙門諸位師長封鎖住這裏的三處通道口,莫讓真凶借機溜走。”
沙萬寶自然要給蜀山派一個麵子,當即吩咐伍端、關寒各守一邊,自己封住了來時的路徑。
阮秋波剛要檢察了一下被害弟子的遺體,忽然身旁一道人說道:“韓一虎大俠說得極是。雖說凶手確實施展的冰火利刃,但洞內晦暗,又無人親眼目睹,咱們還需查上一查。”
許多人附和道:“對,一定要查,別讓真凶走脫了!”
阮秋波趕忙向來者望去,來者一副道士打扮,阮秋波見了那人後,連忙行禮說道:“師叔!”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的劍皇南宮皇。
“麻煩大夥兒站在原地莫要移動,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混亂。尤其提防有人突生事端,企圖乘亂逃遁。”南宮皇見洞中人有些暴亂,便立即說道。
盧方莊重的說道:“我以性命擔保,此事絕非本星宮所為。各位堂主,麻煩你們協助金沙門的弟子監視四下,若有人發出異動,妄圖製造混亂,先拿下再說。”
林震南冷冷掃視過洞內眾人,寒聲道:“院主放心,誰敢鬧事,本堂主便將他抽筋剝皮,好好的款待款待。”
石元方尖笑道:“欲蓋彌彰!貧道也想瞧瞧,你們到底能查出什麼名堂!”
阮秋波禮行畢,對南宮皇說道:“師叔,目前洞內最能擔負起追查真凶大任的,莫過於您老最為合適,請叔叔萬勿推辭。”
南宮皇心裏一“嘿”,心道:“這丫頭倒懂得撇清蜀山派的嫌疑。她既請老夫出麵,自是向旁人表明蜀山弟子與此無涉,小女娃子年紀輕輕,倒也有些手段!”他沒有開口,隻哼了聲算是答應。
南宮皇和伏難駝一樣,原本是蜀山派弟子,但後來又離開了蜀山,此次他上蜀山是收到了師兄獨孤劍聖的書信。雖然他離開了蜀山,但絕對不會附逆了師兄的意思,因此又返回了蜀山。由於他的武功高強,再者原本就是蜀山派人,因此蜀山弟子大多都是叫他師叔的。
阮秋波又轉首躬身道:“嶽掌門,既然不幸死傷的弟子出自貴派門下,那麼便勞煩您出麵協助蘇老師查找,如何?”
嶽少秋見阮秋波將稽凶查實之事求托南宮皇,本有些不快,但聽她又請自己出麵,心下頓時舒服了許多,點點頭道:“敝派弟子不幸遇害,本座追緝真凶本就責無旁貸。”
阮秋波鬆了口氣,道:“多謝兩位允諾,秋波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