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東西,真不好開?”
陳石挪到作戰機旁,用帶著汗的手掌,撫著銀色的鋼鐵外殼,愛不釋手。
“怎麽,想試試?”謝敏戲謔地牽起唇,他微微後仰,瞧著安斯圖爾之上湛藍的晴空。
的確是個適合出遊的好天氣。
“別說,有點想。”陳石憨厚地搓搓手,謹慎地瞧著謝敏的神色。
“行,拿去玩吧。”謝敏跳下作戰機,一手抱著頭盔,一手攏起被風吹起的半長發,“另外,我並不想在明天的作戰會議上看到傅聞安露出任何計謀得逞的傲慢,你明白嗎?”
陳石臉上顯出幾分早知如此,他連聲答應,送走謝敏,又撫摸自己朝思暮想的作戰機。
他當然懂謝敏是什麽意思,隻是小小的,用神經病的吹毛求疵,挑挑美人的刺兒罷了。
不給執政官得意忘形的機會,是他們歷來習慣。
實際上,狂蜂作戰機是謝敏做特工以來見過最好的作戰機型,這是任何一個飛行員試飛過一次就能得出的絕對答案。
但能讓謝敏點頭稱道的前提條件是,這東西不是傅聞安批準的方案。
謝敏繞過軍部的廣場,換了身便裝後離開這片鋼鐵大樓,頗高的地勢讓他抬眼就能看清腳下零星排布又井然有序的樓房。
在高處的風景果然不錯,難怪傅聞安如此熱衷於權勢……謝敏如此想。
他倚靠在低矮的磚石護欄上,九月柔和的風在空中鋪蕩開來。
謝敏直起身來,沿著石台階向下走,遠處菜場有年輕小孩在玩耍,商販雲集,好不熱鬧。穿過富人區,他輕車熟路地拐進一家地下酒館。
酒館中彌漫著各種刺鼻的信息素,甜到發膩的果香,烈酒香煙的嗆人味融合在一處,alpha捏著omega的屁股,omega欲拒還迎,不小心後退,又把手裏的酒灑在某人的褲子上。
一副荒唐縱欲的景象。
謝敏找了個高處的卡座,見他來了,兩名omega侍員立刻貼來,用嬌嗔的語調說著些不堪入耳的葷話,大致是撒嬌他最近少來看他們。
謝敏摟過他們的肩膀,手指托著酒杯,抿了口辛辣的龍舌蘭。
“我不來,你們不就轉頭找了別人?”謝敏拖腔帶調,他用力揉了一下左邊omega的腰,湊近了,曖昧地在omega耳邊道。
omega臉上泛起一坨紅,奈何在酒吧陰暗的環境中窺不出一分,他用力摟緊謝敏,用胸往他胳膊上貼,並不停給右側的omega使眼色。
“我們哪敢,我們這兩天天天盼著少爺來,看都不看別人一眼。”右側的omega說著軟語,直接貼上謝敏,手故意一抬,碰到謝敏的酒杯,酒潑了omega一身。
前胸的衣料變得透明,謝敏飽含深意地勾了下唇,用高腳杯的沿抵在omega下巴上一挑,笑意頗深地念了一句:“爛俗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