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有些凝了,不知是走了多遠才到這裏。

老板娘默不作聲,她知道,對方說的不是真的。

男人打開酒瓶,對瓶口灌了一口,吞咽時修長的頸項揚起的弧度非常好看,喉結滑了一下,讓人移不開眼。

而後,他將酒傾倒在受傷的手背上。

用高烈度酒消毒,真是個瘋子,老板娘想。“你的戀人脾氣似乎不好。”

“是啊,很凶。”對方隨意敷衍。

做完這些後,對方轉過身,有些懷念地瞥著舞台上晃動的小妞們,手指在腿上敲著拍子。

“聽過這首歌的人可不多。”

老板娘倚在酒吧台上,稍微笑著道。

“上學時聽過。”對方從眼梢遞來一個友善的目光。

“那得有七八年了?”老板娘又問。

“確實。”

謝敏如此回道,他望著台上年輕女人搖擺時帶起的臀波乳浪,空氣中馥鬱的酒香讓他的思緒鬆弛下來。

然後,他不禁想到傅聞安。

十七歲時,他考入了漢爾賓斯軍官學院,號稱全安斯圖爾逼格最高的特工與軍官培養基地,在那裏度過了不幸的四年。

由於漢爾賓斯實行軍事化模擬管理,按等級與成績確定地位,謝敏以全校第二名的優異成績……成了傅聞安的副官。

連個正級都不是,是被別人踩在腦袋上的副官。

傅聞安在上學時就表現出卓越的領導才能、戰略策劃天賦與強悍的戰鬥能力。當然,他一意孤行和自命不凡的天性比起現在有過之而無不及。

單憑他的蠻橫強硬,就讓謝敏無數次想暗殺他。

而讓暗裏矛盾爆發的契機,是某次謝敏溜出學校到酒館看小妞跳舞,被他正氣凜然的長官舉報了。

而且那天,傅聞安是掛著衝鋒槍殺進酒館的。

“你他媽是瘋子吧傅聞安?”

謝敏驚愕地瞪著眼前的殺胚,不苟言笑的青年踢翻凳子,凶神惡煞地朝他走來。

“跟我回去。”傅聞安冷聲道。

“你提著衝鋒槍跟我說回去,我敢跟你走嗎?”

謝敏躲在酒吧台後,他是真沒想到傅聞安居然敢校外鬥毆。

滿地傾倒的桌椅、破碎酒瓶與在地上扭成蛆一樣哼哼的男人,謝敏一下就能想到這家夥是怎麽一路殺過來的。

“如果你聽我的,我就不必這樣。”傅聞安走來,他向前一步,謝敏就後退。

“你這樣是觸犯校規你知道嗎,你也得受罰!”謝敏幸災樂禍。

“我隻負責抓你回去,另外,這是薑老師的命令。”傅聞安從兜裏拿出一張紙展開給謝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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