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傅聞安站在審訊桌前,他肩背開闊,寬大的軍服外氅籠住桌台上昏暗燈光,令兩人交疊在牆上的影子糅為一團。

他無甚感情地垂眸,神色冷淡,濃鬱的疏離感與頸肩火熱的呼吸交雜,被手套包緊的指節一屈。枕在他肩頭的特工貓似地喘了一聲,發絲勾住肩頭勳章利角,冷硬弧度霎時變得曖昧柔軟。

“我真不是故意的。”謝敏吞咽了一下,他嘴裏發幹,隨著對方的勾動,筋脈被撩撥,出口的話沒了底氣,帶上虛音。

“你是指持槍械鬥,還是弄壞審訊室的手銬企圖越獄?”一向冷冽的男聲微啞,摩擦了情\/欲的同時又不乏威懾力。

“我是指剛才,我摸錯地方了。”謝敏仰頭,嘴唇在傅聞安的頸側擦了一下。

傅聞安呼吸微滯,他凶狠地抓過謝敏的手往某處探,兩人同時喟歎一聲,謝敏低啞地笑出聲,“執政官,你還記得你在審訊犯人嗎?”

“記得,但不想審了,自己寫吧。”傅聞安擺的幹脆利索,他抓著桌上的筆塞進謝敏另一隻手裏,囫圇壓著人往皺皺巴巴的卷宗紙上摁。

“我想想,寫什麽呢?有了,就寫‘某月某日,執政官玩忽職守,於審訊室與其未婚夫白日宣……’,啊,傅聞安!”傅聞安輕捏謝敏腰側,謝敏筆尖一滑,驚呼。

“怎麽了?”傅聞安逮著人親了一會,心滿意足後才問。

“這審訊室設施陳舊通風條件差,你再毫無節製地散發信息素,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在這幹了壞事。”謝敏一邊警告,一邊試圖從桌子另一端逃走,結果被傅聞安捉住腳踝,直接摁在桌麵上。

“等等,別銬我!”

“喂,你是不是易感期了?我錯了……你別咬。”

“……輕點。”

晚餐,正在新建零號據點各處巡視、被緊急派出完成視察任務的薑琪坐在寬敞的宴會桌前,一邊優雅地切著牛排,一邊對桌上實時通訊界麵的兩位同僚道。

“我知道,我也沒想到械鬥還被關進局子的是謝長官,又或者說,我很震驚他居然沒當場跑路,一定是對執政官的愛過於熱烈,以至於認真遵守法律。”

“咳,執政官親自來捉謝長官了……沒什麽事,比起謝長官以前的作風可算收斂許多了。”

“啊那份報告,我發回去了,湊活看吧,我又不敢治謝長官的罪,我的報告還在他手裏沒評分。”

“謝長官?恐怕是不能參加零號的情人節晚宴了,他……”

薑琪思考再三,用一個自認為恰當的詞來形容。

“情節惡劣,正在接受正義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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