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住酒店的曾長根,怯生生的一路跟在李建業後麵,緊張的東張西望。WwWCOM李建業帶他找到房間,幫他刷卡開門,將他安頓在一個雙人大床間,便詭秘的衝他一笑,關門溜走了。
長根試探著躺在了大床上,立刻深陷進去,果然比學校宿舍的單人木板床舒服,他身子彈了幾下,舒服的伸展了五肢,享受著這種柔軟舒適的感覺,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大學時的長根屬於的典型的能吃能睡,心寬體壯的豬一族,見床就睡,早將與李建業的約定丟在了腦後。
一陣細微而柔和的聲音,將豬一樣的長根撩撥醒來。反應遲鈍的他居然也有了一種衝動,那時的他腦袋雖然迷糊,生理反應卻一直很正常,進入大學後也偷偷看了一些“中外大片”,已知道男人跟女人之間的那些破事兒。
長根翻身起來,立刻取出李建業給他配備的竊聽器具,將聽診器聽筒塞入耳朵,探測器在牆壁慢慢移動,捕捉著最佳的竊聽效果。
有了神器相助,那種若有若無之聲一下子清爽起來,有一種如在耳邊的愉悅。
而隔壁的聲音也漸漸高亢,戛然而止。又轉成了嗚嗚哭號,哭的撕心裂肺,仿佛承受著不堪忍受之痛。
長根突然間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傷痛,那種哭號撕扯他的心。好在這種哭號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衰弱下去……
“舒服嗎?”聽到李建業的聲音,長根立刻又集中了鬆懈的聽力。
“嗯!”一個柔弱的女聲,羞澀的回應。
“今我看了你校刊表的詩歌,那張作者照片真漂亮,啥時候拍的,我怎麼沒見過?”李建業故意將聲音放大一點。
因為他知道隔牆有耳,他要證明給隔壁的傻根,跟他一起的就是校花蘇妍。
“哼,啥都要跟你彙報,人家也有**嘛。”
“蘇,今表校刊的詩,寫的真好。我們宿舍一個傻比青年完全被你的詩給感動了,抱著校刊感動的淚痕滿麵。對了,你的那詩叫啥名字?我一下子居然想不起了。”
“花開的季節,寂寞了根。”
“對,就是這個名字,名字雖然沒有記住,可是詩的內容我記得一字不差:
輕風有信,花開無聲。
一朵,兩朵……
風一拂,便是千朵萬朵,燦爛了季節,也燦爛了一個寂寞。
花開如海,綻放了一千個嬌媚的姿態。
有一種寂寞,深深紮根泥土,滋養了花的神采。
花開的季節,寂寞了根。
歲月如風,卷過。
花凋零,飄落殘紅一片,寂寞了季節,也寂寞了一種心情。
落紅鋪滿地,和雨成泥!
有一種眷戀,肥沃了泥土,還有一枝寂寞的根。
花落的季節,寂寞了花,也寂寞了根。
花開花落,輪回了繁華與寂寞。
一枝寂寞的根,守護了繁華,也守護了寂寞……”李建業努力展示著他的朗誦賦,一板一眼的回味著蘇無病呻吟的詩句。
“好啦,好啦,人家就是寫著玩,你又嘲笑人家。”隔壁又開始打鬧起來。
長根卻已感動的淚水縱橫了麵龐,粘稠濕潤了襠。
今他隻看了美女照片,並沒有留意美女的才華。如今聽李建業這番朗誦,感覺蘇這詩完全就是為了他曾長根而寫。
蘇就是那朵花,自己就是那條根。
這詩的大概意思就是:根的人生是寂寞的,花的人生是多彩的。所以這一刻花兒在隔壁享受著精彩的人生樂趣,根兒隻能寂寞的守候隔壁煎熬。
終會有那麼一,繁華過後,花兒會飄落歸根。
最後一刻,花還是屬於根!
長根躺在床上,已是淚眼模糊,完全沉浸在那一場風華雪月的往事,隔壁撕裂般的啼號已成了耳邊輕風,漸漸遙遠成一絲朦朧。
故地重住,聽聲懷舊,他又開始思念他的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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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心思沒有放在工作。
一早上班的長根決心調整狀態,盡快將精力收回到工作當中,他對著那一堆茫無頭緒的客戶信息,繼續用心梳理起來。他隱隱感覺,他一定會從這些雜亂的資料中梳理出一個令康靜刮目相看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