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周一上午,從不見影子的大忙人關科長,居然跟曾長根躲在一個卡包單獨喝酒,一邊喝酒,一邊海闊空的閑扯。Ww WCOM
長根一早試探著想約他吃個飯,沒想到他痛快地答應了,還自己拎了一瓶珍藏版的五糧液。
關科已喝得臉紅脖子粗,摟著長根的脖子開始稱兄道弟,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勢,完全沒有了老領導的架子。
“曾,你真是個人才,果然沒有關哥對你的期望。來,再幹一個!”
“關科,您別這樣,我就是一個科員。您是大領導,這樣擠兌我,我以後在咱廠還咋混?”
“狗屁大領導,我在廠裏混了17年,就弄個芝麻粒大的科長。人家現在隨便空降一個大學剛畢業的p孩,直接就是副科。
時代不同了,我們這些老家夥越來越難混了,上升的路全讓空降兵給堵死了。”關科端起酒杯,抑鬱的幹了一杯。
“關科,黨辦那個姑娘啥背景,剛畢業就提了團委書記。”長根順著關科的話頭,立刻引入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你是袁吧,人家背景可深著呢。他爸是咱工大管理學院的常務副院長,屬於實權派領隊。袁到咱這兒也就走個過場,基層鍛煉一結束,馬上就會調入校團委,五年之內,校團委書記非她莫屬。”關科不愧是管人事的老油條,對於工大的人事背景了如指掌。
“管理學院的副院長,也就一個正處級,校團委雖然是垃圾部門,但是團書記也是正處級。一個正處級副院長能量再大,也不至於將一個不學無術的黃毛丫頭送上火箭,直升到跟自己平級。”長根一臉疑惑,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曾,這話也可不能亂,讓你們領導聽到,夠你喝一壺。”關科見長根一臉不屑的貶低袁玉芬,立刻壓低聲音提醒他。
“怎麼?她是康姐的親戚?”長根脊背一陣冷,衝上腦門的酒勁立刻醒了一多半。
“她應該管康姐叫二奶奶,這個稱呼是不是聽得有點古怪?嘿嘿”關科瞄了一眼關閉的包廂門,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調笑起來。
“二奶奶?不可能吧?”長根瞪大了眼睛,一臉驚疑。
“袁他爹是省政協副主席老袁的侄兒,康靜是老袁的老婆,你袁管康靜叫啥?老袁父母去世早,是他大哥供他上了大學。
後來他畢業留校,一直混到四十歲,既沒事業也沒女人,整埋頭搞他一套管理科學。他侄兒比他十多歲,一直跟著他混,除了比他多了一個女人,也沒啥建樹。
直到有一,老袁走了****運,一路飆升到了省級領導。那些曾經虧待過他的校領導們,將對老袁的虧欠,彌補到了他侄兒身上,一路提拔,從普通教員直升到了副院長。
你現在該知道袁為啥那麼拽,人家有拽的底蘊,你可千萬別去招惹她。”關科喝多了酒,開始顯擺他廣博的校園官場見聞。
“我跟她素不相識,我幹嘛招惹她。”長根趕緊撇清自己。
“曾,我知道你很會討女人歡心,可是像袁這種嬌生慣養,眼高於頂的女孩子,還是不要去招惹,風險太大了。攀高枝也要看人品,一個連人情都不懂的女孩子,又怎麼會懂感情?
跟一個不懂感情的人搞感情投資,注定會死的很慘。”關科一副看透人性的高深姿態,唬的長根一愣一愣的,一個幹了17年人事工作的老油條,果然有一些道行。
“嘿嘿,我是隨便問問,人家是官宦人家,咱平民百姓高攀不起。”長根自嘲的笑了。
“扯了半,曾,我們也該進入主題,你今突然找我啥事?別跟我突然心血來潮想請我喝酒,我不信。”關科見酒已見底,端正了姿態,開始談正事。
“是這樣,您這邊一直人手不夠,黨辦的趙慧想調到行政人事部門,您看能不能幫上手。”長根猶豫一下,出了他的意圖。
“趙慧這個女娃有點裝,要是她來找我,答複是絕對不行。不過,既然兄弟你替她話,三個字:沒問題。”關科一副很仗義的賣了長根一個麵子。
“謝謝關科!”長根想不到他這麼痛快,有點受寵若驚,激動得從座位站起來,給關科鞠了一個躬。
“嘿嘿,曾,你實話,你跟趙慧屁關係沒有,幹嘛幫她情?你把她從上麵調下來,是不是借機想把某個人調上去?”關科一臉詭秘,居然擺出一副老不正經的姿態。
“關科,您這話啥意思?”長根詫異地看著他。
“別跟我裝,你是不是想讓劉虹麗跟趙慧對調一下,你以後就不用樓上樓下的跑了,人事科靠近大樓出口,人來人往很不方便對吧。”關科眉飛色舞,越老不正經起來。
“關科,你可別亂,我沒……沒那個意思。”長根憋紅了臉,緊張的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