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長根看到劉貝雅驅車攔截了自己,心中一陣恐慌,又一種轉身而逃的衝動。
“喂,愣著幹啥,我又不會吃了你,上車。”劉貝雅推開了副駕車門。
長根猶豫一下,鼓足勇氣抬腳上了車,目光與劉貝雅針鋒相對,冷冷的抗議:“我還得去上班,你攔截我什麼事?有話快。”
“王八蛋,你拽什麼拽?你搶了我的女人,還跟我玩橫?信不信我閹了你。”劉貝雅臉色蒼白的可怕,轎車啟動飛馳一刻,右手已狠狠地控製了長根。
“喂,你瘋了嗎?你想幹什麼?”長根緊張得聲音已開始顫抖,這個劉貝雅本來就是瘋瘋癲癲,現在感情受挫,任何過激的事都可能做出來。
劉貝雅根本不理會長根的抗議,一路驅馳,眨眼已駛離市區,進入了一條空闊的郊區大道,長根被她製住了要害,隻能乖乖坐著,並不敢輕舉妄動。
拐入一片郊區密林,劉貝雅放緩了度,停在了一條林蔭土路。
“我要走了,臨走之前想跟你談談。”劉貝雅點燃了一隻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要走?你可千萬別……別想不開,你還這麼年輕,人生才剛剛……”長根見她一臉落寞,緊張地看著她,結結巴巴地勸慰。
“放屁,你才要死,老娘隻是要逃離這個城市。”劉貝雅狠狠瞪了長根一眼,狠狠地罵道。
長根被咽的臉色通紅,默默低頭不語,不敢再招惹這個瘋子。
“這兩,我一直守在媛媛家裏,見證了你們之間的恩愛。你給她的那種快樂,我永遠都無法做到。工具永遠是工具,它沒有生命,沒有活力,沒有溫度,而你卻有。”劉貝雅見他沉默不語,又開始神神叨叨。
“你守在媛媛家裏?你究竟是人是鬼?”長根失聲驚呼,目光緊張地朝著荒蕪的樹林掃了一圈。
“呸,你才是鬼。姐有公寓的鑰匙,你們出去了,姐可以自由活動。你們一回來,姐就得乖乖地躲在床底下。
“我輸了,輸的一敗塗地。我們十幾年的感情就這樣毀了,毀在你這個王八蛋手裏。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媛媛,要是你敢辜負她,姐一定會回來收拾你。”
“貝貝,你準備去哪兒?”長根避開了她的威脅,換了一副關切的口氣。
“我去哪兒關你屁事?我買了去北京的機票,下一步去哪兒我也不知道。大都市人流密集,到處都是陌生麵孔。而且生活壓力大,工作緊張,沒有精力關注別人私密。
這種地方,到處都是熟人,到處都是閑人,一點私密都沒有,我受夠了。
我喜歡女人關他們屁事,整背後指指點點,吹冷風風涼話。媛媛就是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才會急著找一個男人,被你這王八蛋趁機占了便宜。”劉貝雅口氣依然很硬,可她的心已脆弱不堪。
“貝貝,其實你也可以試著喜歡男人,無論逃到哪裏,你也逃不出一個女人的命運。”長根接觸了幾次大師,居然也學著點化迷途的人。
“你懂個屁,我選擇離開,隻是想給媛媛一個自由的空間。我跟媛媛青梅竹馬,兩無猜,從幼兒園,學,中學一直都是同桌。直到高中畢業,她考入了工大,我卻不幸落榜。為了能夠跟她一起,我放棄了複讀,上了工大自考班。
在工大我們度過了一生中最浪漫的時光,也完成了我們之間最完美的融合。
大學畢業,她選擇了出國留學深造,我又陪著她一起去了國外。我們為了逃避婚姻,我一直陪著她一起讀完了博士。該讀的書都已經讀了,再沒有了滯留不歸的借口,於是我們一起回國。她進入了規劃局,我自己創業,開辦了一家健身中心。
接下來的幾年,我們每都要麵對各自家庭的逼婚壓力,整要應付各種各樣的相親。
在重重壓力之下,我們又堅持了兩年,現在媛媛終於堅持不住,選擇了退卻。為了她的幸福,我隻能選擇退出,選擇離開,永遠的離開。”劉貝雅將她與媛媛的過往和盤托出,眼睛已是一片朦朧。
長根也點燃了一隻煙,默默的吸了一口,對於貝貝與媛媛之間的這段糾纏十幾年的感情,他無權話也無話可。
“我就要走了,你真的沒話跟我?”劉貝雅一把搶過長根手裏的煙,狠狠的丟出了窗外。
“我……”長根緊張的看著突然暴怒的貝貝,緊張的支吾。
“你是豬啊,你難道看不出我也喜……喜歡上了你。”暴跳的劉貝雅扭捏著出了心事,一張浮出一抹淺紅,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