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衛項揚重複她的話語,聲音漸漸冷冽,陰鷙著臉向她步步逼近,片刻樂珊已退至牆角。
俯視著她,衛項揚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難道你打算就這樣家裏一個,外麵一個,享盡齊人之福。”
他略帶嘲諷的語氣及這話語中的意思讓樂珊怔愣,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和他在一起做的那些荒唐事,雖是情之所至,卻讓她備受道德的譴責。
其實在她的心底深處一直很清醒地告誡自己不可以繼續下去,可每每靠近他總是如被磁鐵吸引般無法自拔,這個看似糟糕邋遢的拾荒者卻總是對她散發出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她像個貪得無厭的壞女人一樣,一次次渴求,一次次沉淪,從此萬劫不複。
自己今天本是帶著完結這一切荒唐的決心來的,可他向來堅定厭惡的心卻瞬間倒戈。
想想自己此刻內心跳動的血脈,居然是如此的慶幸。
樂珊冷笑,這樣的女人簡直天理難容。
看她那受傷的神情,衛項揚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於是略為收斂語氣後說道:“我現在不逼你,但你必須得做出選擇。”
樂珊突然感到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突如其來的強硬,讓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惹了不該惹的人,他根本不是要自己做什麼選擇,他的神情告訴她,她唯一的選擇隻能是他,樂珊神情緊繃地看著眼前的人,頭不由自主地輕搖,不,不可能。
他不會是她的選擇的,樂珊從來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友,一份樸素的愛情,一輩子的簡單生活,這些張林都能給她。
而他呢,一個靠拾荒為生的流浪人,一個連最基本的安定都無從談起的人,自己怎麼可能會選擇他呢,這要讓她如何去麵對自己的親朋好友。想到這些,樂珊不逕輕擅。
“怎麼了?”她的神情瞬息萬變。
“沒,沒什麼!”樂珊不自在地低頭,隨際抬頭看著他說道:“我會好好想的,今天我得先回去,好嗎?”
見她又變回溫順,衛項揚微微一笑,鬆了鉗製。
樂珊怔怔地看著他嘴角的一抹輕揚,眼睛一眨不眨。
衛項揚低頭,與她的額頭輕觸,低低地說:“我等你。”
眼淚在眼眶聚集,樂珊從未如此痛恨過自己,欺騙、虛偽、無恥,每組詞都能反映現在的自己,讓她痛苦不堪。
衛項揚伸手握住她的手,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和。“樂珊,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受苦的。”
樂珊忍住淚意,嘴角輕勾,點點頭。
她沒有深思他不會讓她受苦所代表的含義,他,衛項揚,在她所能看到的範圍裏一無所有,他難道真的懂得受苦的含意嗎?
坐在浴缸裏,樂珊精神恍惚,當聽到敲門聲時,才驚覺自己在裏麵待的太久了,連忙從浴缸裏起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