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開五菱小麵包的大概也知道是自己違規了,連忙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看怎麼陪吧。”這點小刮擦,也沒多少錢,生意人,小事化了。

男人見對方態度還挺好,倒也緩了臉色,再覆身細細地看,有沒有其它損傷。

樂珊見事情也沒什麼嚴重,正打算靠邊站,讓他們去協商得了,哪知一抬頭,逕怔愣的移不開。

衛項揚!

還是那一臉胡渣子,在人群中是如此的突出,讓她如何忽略的了。

衛項揚在她下車時就已經注意到她了,雖然也是驚訝,但此刻倒也顯得平靜,看出她的訝異,心裏不知怎的倒也覺得受用起來。

樂珊不知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他那冷冰冰的樣子讓她躊躇了,但眼睛卻像是被絞著了般,一刻不瞬地看著他。

衛項揚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退縮地回望她,在看了一眼她身旁的男人,隨際轉開。

見他躲避自己的視線,樂珊的心突然就難過起來,可轉念又想到:他怎麼和這些在一起。

樂珊看了眼這群人,男人穿著算是普通,隻是有些脖子上掛了粗金鏈子,而女的化著妝,穿著倒是挺時髦的。

他離開橋洞後,就是和這些人在一起嗎?

他現在在做什麼?

好多疑問一下子在樂珊腦裏形成,眼睛不時望著衛項揚,哪怕他回望自己一眼,她也能從這回望中得到點勇氣,上前與他打個招呼。

可是他沒有,他明明知道是自己,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女人其實都一樣的,現實而功利,既然已經看清,又何必自尋煩惱。

這樣一想,衛項揚轉身上了小麵包,外麵的事他們會解決,自己也幫不上忙。

而至於那個女人,衛項揚側臉看向窗外,隔著車貼薄膜她看不清自己,而自己則可以將她盡收眼底。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和別人女人又有何差別。

雖然她現在是一臉的不可思議與傷痛,可一旦要她做出選擇的時候,被拋棄的永遠都是自己。

衛項揚逼迫著自己回頭不去看她,可心突然就糾的難受。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衛項揚不逕在心裏冷嘲,看,這就是不吸取教訓的後果。

樂珊呆愣地看他轉身上車,沒想到他竟冷寞至此,淚意突然上湧,但還是忍痛狠狠地咬緊牙關,不讓過多情緒泄露出來。

男人和他們處理了賠償事宜後,轉身看到她臉色發白,不逕擔心地問是不是被嚇著了?

樂珊回神,向他僵硬地勾唇,說了句沒什麼,就獨自上車了。

到了她宿舍樓下,樂珊婉言拒絕了男人想上去坐坐的提議,放棄了電梯一步步朝樓上走去。

黑黑的樓道,腳步聲清晰地回響,感應燈應著聲音起起落落,樂珊隻覺得這腳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用盡了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