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正是呢,是我太膚淺了。”楊慧心笑了笑,一把推開夏侯雲歌,哼了一聲,回到軒轅景宏身邊,挽住軒轅景宏的手臂,嬌聲低呼。
“皇上……”
“愛妃這是怎麼了?”軒轅景宏拍了拍手臂上,一雙纖白柔荑,溫聲安撫,“誰惹愛妃不悅了?”
楊慧心嘟著紅唇,悄悄瞪了一眼夏侯雲歌。
不遠處的柳依依,聽到這邊動靜,猛然一把推開軒轅長傾,低呼一聲。
“王,王妃……”
軒轅長傾這才側頭看來,淡靜的神色沒有任何起伏,一對深眸掩藏在朦朧細雨中,看不真切他的眼。
夏侯雲歌轉身正要走,卻被楊慧心喊住。
“弟妹,這是要去哪兒啊?也不跟攝政王打聲招呼。”說著,楊慧欣輕聲笑了起來,“都說王妃和攝政王關係極好,恩愛如蜜。怎麼?見了麵也不打聲招呼,形同陌路似的,叫人好生心寒。”
軒轅景宏掩嘴輕咳一聲,示意楊慧心噤聲,她似根本未聽見般,繼續嬌聲道。
“莫不是弟妹生氣了?氣王爺背著王妃美人在懷?”
夏侯雲歌瞪向楊慧心,目光冰涼。
楊慧心依舊笑得聲若黃鸝般動聽,“皇上,您看臣妾這張嘴,總是不聽使喚亂說話,都惹弟妹不高興了!”
軒轅景宏又是咳了兩聲,低聲說,“愛妃,你就少說兩句吧。”
楊慧心不依不饒,搖著軒轅景宏的手臂,繼續煽風點火,“臣妾哪裏說話多了?臣妾隻是一時心直口快,肚子裏裝不住話。皇上,您也看看,這攝政王和王妃,都是一聲不吭,臉色冰冷的樣子,哪裏像外間傳的那樣伉儷情深呀。”
“弟妹是識大體,愛妃就少說話吧。”軒轅景宏低聲說,楊慧心還是不肯住嘴。
“許是王妃真的在吃攝政王的醋吧。”楊慧心笑得一對杏眸彎彎。“不過,弟妹,你又有什麼好吃醋的。”
楊慧心不顧夏侯雲歌已極其難看的臉色,向前款走兩步,繼續笑著道。
“依依姑娘在攝政王身邊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他們的關係,整個北越人誰不知道。”楊慧心說完又趕緊,敲了敲自己的唇,“哎呀呀,說錯了,弟妹不是北越人,弟妹是南耀人。呀呀呀,又說錯了,我們現在都是越國人。看我這張嘴呀,弟妹不要介意才好。”
夏侯雲歌臉色已涼到冰點。
楊慧心挑眉不屑,轉身到軒轅景宏身邊,嬌聲道。
“皇上,您方才說的沒錯,攝政王和依依姑娘情投意合,不如就下旨成全一對眷侶吧。”
軒轅景宏有些搞不懂楊慧心到底在賣什麼關子,低聲問她,“你剛才不是說他們不合適嗎?”
楊慧心嘟起紅軟的唇瓣,說,“皇上,人家剛才哪裏說攝政王和依依姑娘不合適了。人家隻是說,萬一王妃不喜歡,我們錯點鴛鴦譜,豈不是要壞了攝政王和王妃之間的好感情。剛才臣妾已試探過攝政王妃,看王妃的樣子根本不在意,這便成全了攝政王和柳依依吧。”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軒轅景宏很是開心,趕緊命身邊的高公公,草擬聖旨。
柳依依和軒轅長傾已走了過來,隻是彼此間刻意留有一段距離,柳依依偏在軒轅長傾身後三步之遙,絲毫不敢僭越。
軒轅長傾本來覺得不該在意的,也確實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還是覺得,這樣的幾個人,在這樣的氣氛之下,站在一起,實在有些尷尬,十分煩躁隻想快些逃開。
夏侯雲歌剛舉步要走,楊慧心又說話了。
“弟妹,怎麼又要走啊?”
夏侯雲歌冷冽刺骨的目光射向楊慧心,本讓楊慧心身心一寒,還是仗著軒轅景宏在身邊,仰高臻首一副趾高氣揚地姿態,曼聲道。
“皇上已命高公公草擬聖旨,弟妹也不表個態度,難道真是不同意攝政王娶側妃?”
夏侯雲歌隱忍住心口一股怒火,不做聲。
楊慧心得意粲然一笑,“弟妹,你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身為男人,尤其是位高權重者,哪個身邊不是美女如雲,嬌妻美妾數不勝數。何況攝政王至今沒有子嗣,正是需要多娶幾位美妾,綿續香火之時。何況……”
楊慧心拖著長音,“弟妹曾經又嫁過人,也該為攝政王親自挑選幾個美姬,彌補攝政王才好。”
夏侯雲歌眼眸微眯,目光如霜雪般寒栗刺骨,終於讓楊慧心姣好的容顏上多了一分惶愕。
關於夏侯雲歌的事,楊慧心雖身在深宮,還是略有耳聞。
那個女子,連君無忌的刀鋒都不怕,連當朝太後下毒都敢狀告,定是一個極度惹不起的人物。
而今日,不能得罪也得罪了,何況皇上軒轅景宏又在身邊,量一介宮外王妃,能奈深宮的她如何!但是話頭,還是稍微挽回些許。
“弟妹不想攝政王納妾,得早些為攝政王誕下小世子才好。”楊慧心莞爾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