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七夕又吩咐碧倩和半夏,“你們兩個拿著本公主的令牌,去東西城門通告封鎖城門。”
碧倩和半夏拿著令牌有些為難,“公主,您的令牌不能讓城門守衛聽話關閉城門。公主沒有這個權利呀。”
夏侯七夕怒罵道,“你們兩個蠢貨!不會說太後娘娘被挾持,務必抓住攝政王妃!城門守衛見事態嚴重,自然不敢怠慢!”
碧倩和半夏低著頭趕緊拿著令牌上了馬車,分別往東西方向去了。
剩下的人則由夏侯七夕親自帶著,在各個街道設防,之後她直奔皇宮而去……
夏侯七夕簡直無法抑製唇角上揚的想笑,夏侯雲歌自尋死路,她會幫夏侯雲歌將墳墓挖得更深一些。
此等大事,務必要天下皆知,鬧得滿城風雨才好。
夏侯七夕嬌柔嫵媚一笑,似看到夏侯雲歌被押上斷頭台的場麵,頓覺心中大快。
當夏侯七夕車駕到了宮門處。
宮門外有很多朝臣的車架在等候,應該是這些臣子正在宮中與皇上商議國家大事,如此良機豈能錯過。
夏侯七夕在轎內望向高台上的登聞鼓,停下轎輦。
夏侯雲歌敢敲登聞鼓,她夏侯七夕有何不敢。
夏侯七夕下了轎輦,直接上了登聞鼓的高台,哐哐擂響登聞鼓……
夏侯雲歌這邊。
“魏安,你到底什麼意思?”夏侯雲歌冷聲喝道。
魏安輕歎一聲,“小主子,到了現在的情況,老奴也隻能助你逃離了。”
“你要如何幫我呢?”夏侯雲歌神色狐疑,打量著魏安的神色,卻看不透魏安帶了人皮麵具的臉下隱藏著怎樣的情緒。
“在還未尋到解救巫族人壽命之咒的辦法之前,太後絕不能死。”魏安道。
夏侯雲歌抓緊指間金蟬絲,太後脖頸上的血痕越來越深,已有殷紅鮮血蜿蜒而下。
“小主子!”魏安急聲大喊,“老奴絕對對您忠心!請小主子相信老奴!老奴這就送小主子出城,千萬別殺了太後。”
魏安趕緊駕著馬車直奔北城門,沒想到北城門彙聚不少不能出城的百姓,正是對忽然關閉的城門議論紛紛,猜測出了什麼大事。
透過擁擠的人群,看向城門口,錢嬤嬤正在跟守門的侍衛說著什麼。
魏安趕緊調轉馬頭,回到城中。
這時各個街道門口已有侍衛把守,魏安低著頭不敢與那些侍衛打照麵,小聲對車廂內夏侯雲歌說。
“小主子,現在城門是出不去了,小主子不如暫時藏在城內。待族長準備好,再帶小主子出城去安全的地方。”
夏侯雲歌心中懊惱,若方才魏安不是猶猶豫豫,取決不定,也不能被錢嬤嬤她們搶了先,關上城門。
“老奴現在幫小主子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身。”魏安歉意道。
夏侯雲歌心中略盤算一番,“你說的安全地方是?”
“可以暫時去菩提觀安置。”魏安小聲說。
菩提觀……
“菩提觀已有百年曆史,香火鼎盛,信眾極多。上至王侯夫人,下至平民百姓,因其靈驗,一直香客盈門,名聲很高,會很安全。”
一般人不會想到,那樣聲名遠播的道觀,會窩藏挾持太後的罪犯。更不會想到,那是南耀前朝隱藏的秘密勢力吧。
“那裏安全?”夏侯雲歌微微眯起眸子。
“不瞞小主子,在菩提觀,有我們的人。”魏安恭敬回道。
夏侯雲歌掏出帕子擦了擦太後脖頸上的血痕,想來那日在菩提觀被死士刺殺,最後救下小桃的人,應該就是魏安所說的“自己人”吧。
夏侯雲歌取下太後脖頸上的金蟬絲,跳下車。
“魏安,這次我選擇相信你。”
魏安歎口氣,“小主子便隨我去吧!我們從後門進入菩提觀,以免被人發現。”
到了菩提觀,魏安在隱蔽的後牆,敲了三聲急,三聲緩。
過了沒一會,後牆之下便被人打開個洞口,正好一個人可以進入。
從洞口進入菩提觀,迎接他們的竟然是一念師太。
一念師太一見到來人是夏侯雲歌,不用多問也知道一定是出了變故。一念回手關上牆壁,那牆便恢複如初沒有絲毫痕跡,是一個研究極為精致的暗門。
魏安和一念對望一眼,點了下頭,“我便將小主子交給你了,務必保護小主子安全。”
一念俯身行個道禮,“無量壽福。”
魏安又交代夏侯雲歌一句,“小主子你且安心在這裏住著,老奴安排好一切就來接小主子。”
說完,魏安一個閃身直接飛出高牆,去護送還留在馬車內的太後趕緊回宮了。
“王妃這邊來。”一念多一句話也沒有說,便引著夏侯雲歌和小桃去了道觀比較偏僻的廂房安置。
一念拿了兩套普通的道服給夏侯雲歌和小桃,換下了身上紮眼的錦繡段子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