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黑衣傷患(1 / 2)

夷光跟鄭旦、小四趕回客棧,因為太累,晚飯都是在閣樓上吃的,望著外麵如星星般的燈火,“真是太漂亮了,這裏的夜景不知有沒有家鄉的好。”

“小姐,這能算什麼夜景啊,每晚都能看到啊,如果你看到明渠的荷花燈不知道要感歎到什麼時候了,那才叫真正的漂亮。”鄭旦憧憬的笑著。

“荷花燈我知道,但是明渠…不知是哪?”夷光思索一會,她是知道荷花燈的,在古代每到過年過節都會去河渠放許願的荷花燈,祈求家人平安,或者早日尋到良人,明渠…難道是放燈的地方,可是放燈不是隨便一條河渠都行麼。

鄭旦聽完,露出一個你很白癡的表情,“明渠是護城河,每到過年過節,你就會看到從王城飄出的荷花燈很是漂亮,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是不允許放荷花燈的,頂多是到子時帶著寫有願望的紙船放。”

“不會吧,荷花燈變成了皇家的專利,百姓隻能放紙船?”夷光有些費解從電視上了解的曆史情況。

鄭旦鄭重的點了點頭。

“鄭旦姐姐,天色不早,我們早些睡吧。”夷光望望夜色,歎口氣。如果是在家裏,這個時間正是吃完晚飯大家出去散步的最好時候,手牽手走在朦朧的路燈下,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嘮嘮家長裏短,那種對生活充滿了熱愛的氛圍,感染著每一個人。可是現在再望望外麵漆黑的夜幕,除了點點繁星,剩下的就是一片寂寥,那種對未來一無所知,甚至對自己周圍一切都陌生的感覺,讓夷光充滿了不安,隻能借由棉被傳來的溫暖,尋求一絲的慰藉。

躺在床上,思索著下午鬼穀子對自己說的話,小心身邊人,受人之托之類莫名的話語,身邊每個人都想了一遍,沒有害自己的可能性,也許會是以後未知的身邊人,夷光想到這,了然的抿嘴笑笑,隨後又開始苦惱起鬼穀子是受何人之托,為什麼那個神秘人不親自來告訴她,一個又一個的迷霧壓的她喘不過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間,隻聽‘吱嘎’一聲,一陣冷風吹進,接著便是‘砰~’重物倒地的巨響。

“誰?”夷光心悸的快速起身,拿起火折子碰撞兩下,冒起幾點火星,隻聽重物虛弱的開口“別…點燈,快救我。”

夷光摸黑下床,走到門邊,借著朦朧的月光,看到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倒在地上,聽聲音可以斷定是個男人,低咒一聲“不點燈,怎麼救你,真是腦袋有問題。”

夷光摸索著找到屋子中央的圓桌,點上小煤油燈,折回去,準備扶起地上的黑衣男子,這才發現自己雖然夠胖,但是力氣不足,於是喊還在睡夢中的鄭旦“鄭旦姐姐,快來幫幫忙。”

鄭旦迷迷糊糊的起來,發現一個陌生的黑衣男子,剛想尖叫,夷光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這才止住鄭旦的呼救,鄭旦瞅瞅地上的黑衣男子,又瞅瞅夷光,小聲詢問“他是誰?”

夷光聳聳肩,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望了眼男子蒼白的臉色,催促道“姐姐快點幫忙,若不然,恐怕他就失血過多而死了。”

兩個人一起將黑衣男子扶到床上,夷光又點亮一盞油燈,屋裏的光亮又強了一些,夷光不得不承認黑衣男子長的很英俊,即使臉色如此蒼白,蒼白的如一張紙,高挺的鼻梁,睫毛長長的向上翻翹,嘴唇泛著紫色。紫色!讓夷光的心思沉入穀底,一般中毒的人才會出現這種特征,開始以為隻是失血的緣故,現在看來不僅僅是這樣。

夷光伸出手在黑衣男子的鼻翼探尋了一下,露出欣喜的表情,他還活著,趕忙催促鄭旦“姐姐,快去小四屋要件換洗的衣服。”

鄭旦應了聲,推門出去。

夷光查看著黑衣男子的傷勢,衣服是黑的,血染出來也看不出顏色,夷光咬了咬牙,深吸口氣,從抽屜拿出剪刀,將黑衣男子的衣服剪成幾條,扔在地上,這才發現黑衣男子穿的白色褻衣也都被染成黑紅色,背部一道傷口深可見骨,夷光語氣有些哽咽“誰這麼狠心,下如此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