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回,第二年三月初的時候,第二十三又來到了這裏。
“前輩你可來了!有沒有阿青和辛大哥的消息?”一見麵阿雪就迫不及待地向第二十三問道。
“別著急!聽我慢慢跟你說。”第二十三不慌不忙,領著阿雪下了山,來到一處地方,坐在了一塊天青色平角石頭上。
“來這裏幹什麼?前輩你倒是快說呀!”阿雪催促道。
“這個……你的阿青嘛,倒是沒有什麼消息。那個辛成我倒是知道了他的行蹤,他現在身在平澤湖的飛魚塢,安全的很,你不用擔心!”第二十三也不賣關子,對他直說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兒?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吧?難不成我要練到天下無敵了才可以下山?”阿雪聽到辛成沒有什麼危險,略微放了點心,但沒有阿青的消息讓他坐立不安。
“我這次來就是來給你答案的。從星雲的局勢上來看,現在還不是你出山的時候。從今天開始,我會再安排一些人過來陪你練劍,隻要你能打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你就可以下山了。”第二十三隨口道來,說出了他的計劃。
“這……你這不是為難我嗎?你們這些人最年輕的也有四十歲了,劍最少也摸了有二三十年了,我要打敗你們,這根本就不可能!”阿雪顯然沒辦法接受他提出的方法,提出了不滿。
“你練劍也有一年了,我們四個人教給你的東西各有各的妙處,想必你也有自己的一些感悟了,你這一年勝過普通人的十年。至於怎麼打敗他們,你自己想辦法。我提醒你一句,隻要你向他們提出來試煉的要求,他們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到時候你有什麼損傷沒人幫得了你。你也不必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並不是傳令者,是我們從江湖中抓來的,你就算把他們殺光了也不會有人怪你的。”第二十三不理會阿雪的抱怨,繼續向他說明白這其中的細情。
“這麼說,要是我不打敗他們,我是無論如何也下不了山了?”阿雪聽到他們是被抓來的,感覺有些不妥,不過也沒想那麼多。
“沒錯。你想一個人偷偷下山是不可能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第二十三不忘對阿雪提醒了一句。
“好吧。既然我沒的選擇,就隻能接受了,我也正想試試我的劍法究竟練到了什麼地步。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我們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既然沒別的辦法,阿雪也不強求,他要盡快開始。
第二十三站了起來,指著遠處的一塊巨石說道:“你看見那塊石頭了嗎?如果你想試煉了,就在那下麵用石頭擺成一個梅花的形狀,第二天一早就會有人過來了。”
遠處是一片平地,地勢雖然平坦,地麵卻凹凸不平的,一些小石頭也隨處可見,那塊大石頭就這樣突兀的立在場地中央,也不知道是怎麼來的。
幾天之後,阿雪按他說的方法擺下了石頭,第二天阿雪到場的時候,果然看見那兒已經站著一個人了。
這個人卻是沒有蒙麵,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漢子,矮個方臉,看起來很木訥,隻是臉上偶爾會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來。
那人見了阿雪也不多說,揮劍就向阿雪攻過來。阿雪本來還想行個禮說幾句話的,見他這樣撲過來,也隻能拔劍防禦,見招拆招了。
這個人一招一式規規矩矩的,劍法防守嚴密,進攻有些不足,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一百多招,還是不分勝負。阿雪本來有些拘謹,見他也沒什麼厲害的招數也就慢慢放開了手,大膽出劍,希望能有所斬獲。
到底還是阿雪經驗不足,一個不慎手中的劍就被他挑了出去,阿雪隻能認輸。
第一次失敗了之後阿雪卻不沮喪,反而有些欣喜。他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就能和他過上這麼多招,看來他們那些人也沒自己想的那麼高深莫測嘛!
阿雪把那天兩人的一招一式仔細地回想了一遍,思考了幾天,終於找出了自己落敗的原因,欣喜之下就又在那兒擺下了石頭。
誰知這次卻不是第一次的那個青年,而是換了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人。這個人的劍法以攻為主,阿雪和他過了三十餘招就支撐不住了,又過了幾招就被他用劍架在了脖子上,阿雪又隻能認輸。
這樣一次次的試煉,跟阿雪交手的人有胖有矮,有高有瘦,年輕的隻比阿雪大了三四歲,年紀大的五六十的都有。他們這些人劍法各異,千奇百怪的招數層出不窮,阿雪每次想好的招數對上另外一個人似乎都不合適,讓阿雪疲於應付。
日子一天天過去,花兒謝了又開,樹葉黃了又綠,這樣的時光一晃就是兩年。
算起來,阿雪來到這個地方已經三年有餘了,自從第二年開始,他每天就這樣無休止的打坐、練劍、思考、試煉,晚上睡覺的地方更是一天一個樣,幾乎就沒在同一個地方睡過兩次。
如今已經是三四月份了,春日的陽光輕柔而和煦,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讓人什麼事也不想做了,隻想坐在一片空地上仰望著臉,細細的感受這些溫暖吻在臉上的感覺。
花兒開的正好,紅的粉的,藍的紫的,三瓣的五瓣的,羞澀的奔放的,都沐浴在這一片陽光的天地裏,展開自己的嬌顏,散發著屬於自己的芬芳,向這個世界展示著自己的美麗。